“本朝不但有文举,另有武举啊,你考个文秀才不可,如果勤加练习,再有为师我的指导,考个武秀才绰绰不足。”洪天锡摸着胡子,一脸自大地说。
这些时候与武知县等人打交道,他由最后的无措到现在的平静自如,办事上也纯熟多了。
武大勇嘿嘿一笑,“那我只要空了,每日到你家来,趁便我们还能一起参议技艺,读读兵法。”当然,还能每天待在玉栋家,看到才子啊。
“徒弟,武秀才如何考?我……我能行?”玉栋一向没想过考武举这条路,也向来没探听过武举如何考。
武大勇内心也盘算主张,此次不管家里如何禁止,必然要去考一场。
洪天锡看玉栋成心了,拿了一本《孙子兵法》出来,“这书你先拿归去通读,看完以后细思此中之意,如有不明白的,就标注了来问我。别的你腿上绑的沙袋,明日起增至十斤。”
“你那点墨水,考文秀才不可,可考武秀才,那就是武人中的文豪啊,哈哈哈!”洪天锡拍着玉栋肩膀,大笑着说。
童试非论文举还是武途,都得找一个同科秀才包管,再有本乡里正和乡老出具保书。
这类大寒天搬场,真是不怕冷。
到现在,家里几小我出来,若只是施礼号召的话,绝对不会出不对。
武举考的是孙吴兵法、司马法,这三本加一起,字数可没四书五经多,玉栋从现在起死背,背到童试那天也差未几了,何况他常日里常常与他们说兵法,很多东西也都教过。
洪天锡说完,看看玉栋,对劲地说,“武举你必然能行的,还记得田忌跑马吧?”
过了冬至恰是数九寒天,这些日子固然没下雪,可风是越来越冷了,北风吹得人脸生疼,他坐在车辕上,看天上阴云翻滚,想着趁着没下雪,家里哪些处所得补葺一下。
玉栋办完事,又买了一堆玉秀要他带归去的东西,才雇了辆车回家。
“师弟要去考武举了?”武大勇的声音俄然传来,洪天锡说话声音宏亮,他耳力又好,走进院子就听到了。
玉栋从洪天锡家出来,又去了镇上的牙行。
“别说你,我也是啊。徒弟,我好歹比师弟还多读了几年书,我如果了局去考,必然稳拿第一吧?”
“这大寒天的,另有人搬场啊?”赶车的车夫看到远处,赞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