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王妃又感慨了一番,田嬷嬷劝道,“王妃快别悲伤了,至公子还等着您照顾,周世子还在这坐着呢。”
周明似笑非笑地看了玉秀一眼,跟在田嬷嬷身后。
她又看向颜玉秀,与周明筹议道,“子贤,这小娘子固然揭榜让我们空欢乐了一场,念她到底年幼,不如就算了吧,我看她也不幸。”
“好,英子,你送子贤畴昔,对了,再安排给颜玉秀拿两身素净衣裳穿。”
玉秀一副不知所措要哭出来的模样,小步跟在田嬷嬷身后。
单看现在,他也会信赖――这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怯懦的乡间丫头。
成王是建国时封的异姓王爵,世袭罔替,几代都是为国交战手握兵权,传闻很得圣上宠任。
“也好,英子,你带……”王妃不好再反对了,想让田嬷嬷安排,才想到还没问名字,她看向颜玉秀,“你叫甚么名字?本年多大了?”
玉秀低头走路,一眼也稳定看。
“那里,王妃忧心表哥的病,子贤只要感激和欢畅。来时家母特地叮嘱,让我代她多谢王妃这些年对表哥的照顾。家母说,能有王妃如许的继母,是表哥的福分。”
周明走出王妃的正院后,不熟谙路了,田嬷嬷上前两步,“世子爷请跟奴婢来。”说着当前带路。
没想到,周明却不承诺饶过颜玉秀,“王妃,她既然揭榜了,也算有缘。您不究查她戏弄王府,是您漂亮。但是也不能全然不罚,不如如许吧,她揭的是表哥治病赏格的榜,就罚她到表哥院内服侍三天,也算以劳役代罚,免得大家觉得王府可随便戏弄,您看如何?”
“这孩子吓坏了,英子,给她搬个绣墩。”刘王妃的神情更加驯良了几分。
刘王妃还是但愿周明和李承恩能兄弟情深的。
周明在边上,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悲伤,一个是悲伤大郎的病又落空了,一个是惊骇揭榜被措置,看得津津有味,饶有兴趣。
看着挺标致的孩子,脑筋一点也不灵光,田嬷嬷也懒得提点她了。
刘王妃看着几人走远,对于要留颜玉秀这个外人在李承允的院子里,心中有些顾虑,但是周明那话说出来后,她若反对过分,倒显得心虚了。
“颜玉秀,倒是清秀。我本想饶了你让你回家去,世子的发起倒也是正理,你固然不幸,可若大家学你,这赏格布告就是随便甚么阿猫阿狗都可揭了,我也不得不罚你。就罚你到至公子院子里做三天粗活,三天后再放你回家。”
玉秀内心将周明扎了几千针,本来统统好好的,转眼不对了,全被他搅和了。
颜玉秀来的路上一言不发,本来是攒着力量在这演戏啊!
“王妃,我先辞职了。”周明拱手施礼,往外走去。
颜玉秀这类人,在他们眼里贱如蝼蚁,如何发落也就一句话的事。
“这……这倒也是,子贤想得殷勤。”刘王妃听周明建议将玉秀安排到李承允的院子里,有些不肯意,“不过,大郎正在病中,身边用的人都是自小服侍惯了的,这小娘子看着年纪还小,就怕她做不来,惊扰到大郎反而不好了。”
“是,奴婢这就畴昔交代。”顿时有聪明的丫环领命后,走出屋子,从另一条路快步走去。
刘王妃听周明只叫李承允表哥,而不是大表哥,明显是没拿李承恩当表兄弟对待了。
田嬷嬷承诺着,赶紧追在周明身后,转头看到还木头一样站在那的颜玉秀,又赶紧返来拉了她走。
玉秀被扶起来坐到绣墩上,田嬷嬷表示她该向王妃谢恩,可她呆呆傻傻地压根看不懂眼色,只傻傻地问王妃是不是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