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但是来上香祈福的啊。
“忠伯!”苏浅若不认同地挑起眉头,“这里是大相国寺!”
飞屏和花雨已经被这接连产生的事情惊得目瞪口呆,好似被吓傻了般。
忠伯则更是被隔断在三尺外没法近身,他尝试着往前抬步,刚一抬脚便被甚么东西打回了原地,脚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苏浅若听到这个声音,扣在手间的一把东珠便直直朝着那处全数打了出去。无缘无端的,好好的姻缘带如何会无火自燃?
“来人,将他们赶出大相国寺!”缘法方丈大声呼喊着。
忠伯激愤缘法,弄出这十八棍僧打太傅家蜜斯出庙门的后续,那人便偷笑着暴露了一只马脚。
缘法方丈的笑也僵在脸上,低头默念着“我佛慈悲,宽恕则个!”
缘法方丈叹了一口气道:“蜜斯所求必已违天道,已干天和,还请蜜斯放下妄念,莫再固执!”
忠伯在这一番变态的行动以后,视野便定定地看着姻缘树后的某处。
苏浅若呆呆地盯着半空中被烧成灰烬的姻缘带,脑海当中一片空缺。她喃喃地问道:“为甚么?”
绒毛都未脱净的包子脸,纤长稠密的睫毛下是一对圆溜溜吵嘴清楚的眼,朱唇皓齿,梳着一个道童髻,用一根沉香木簪子插了。
苏浅若哽了一下,回身就走。
转脸又笑眯眯地对着苏浅若道:“蜜斯生得光荣细致,青黛如染,眉清目秀,心机奇妙,又山根直方,颌满颚圆,那里用得着去求姻缘?你倒是被那老衲人骗了,白给了香油钱!”
苏浅若看了忠伯一眼,咬着牙却没有分开的意义。
灰袍少年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歪着脑袋道:“这是好话还是赖话?”
苏浅若默了,面前此人,莫不是个脑筋有弊端的吧?以是缘法方丈和十八棍僧才是因为不欲与一神智不清的少年有牵涉才落荒而逃?
“猖獗!尔等傲慢,老衲代替佛祖摈除你等,此处不欢迎你等,速速分开!”
苏浅若也没有推测平素里恭敬的忠伯俄然会如此峥角毕露,先前那番话就算是个安抚也确切太获咎佛祖,厥后这一句却真是有鄙弃之嫌了。
这是逼迫着她批评他的长相么?
缘法方丈清了清嗓子,脸也不青了,眼也不瞪了,昂首望了望天上的日头,“时候不早了,老衲去叮咛下厨房备膳!”
“出来!”苏浅若对着树后喝道。
想也晓得是有人躲着在使坏!
一身灰扑扑的看不出是何材质也没有任何斑纹的连襟长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他的背上还背着一把风趣的镶了红宝石的小木剑,脚上蹬着一双乌黑色的鹿皮小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