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出了院儿，径直朝东首的主院而去，一起上遇着一些巡卫军，皆相互行上一礼，便各自拜别。
纳仁海珠道：“这是我前两年的衣裳，现在穿戴有些小，女人你姑息着穿。”
“姐姐，大皇子叫我去有何事？”阮小幺问道。
“当然是我的屋子。”那女人道。
那丫环行了个礼，看了阮小幺一眼，便出了去。
她被那丫环拉着向外走，转头，见纳仁海珠在屋门口轻挥了挥手。
阮小幺：“……哦，那真是感谢姐姐了，费事姐姐了。”
她几近是惊跳起来，一回身，发明将军正在她身后，负手而立。
“不费事、不费事！”她道：“待会要见主子的，可不能失了礼！”
嘴唇薄的人传闻都无情，也不晓得做他娘子会不会故意机压力。她暗搓搓地想。
阮小幺扯了扯嘴角，“我身上脏，姐姐请离远些。”
阮小幺呆在那边，心中泪流满面。
“归去若见着纳仁姐姐，我会与她说大人的一番情意的。”她点点头，抬脚出来。
“看够了？”背面一个声音传来。
她转头盯了他一眼，忽的勾唇浅笑，道：“那穿纳仁姐姐身上想必很都雅？”
外头鲁哈儿正候着，瞧见两人过来了，出来通报了一声，后出来道：“她出来就行。”
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总之问不出一句话来。
阮小幺笑着道：“感谢姐姐。”
出来后一眼便瞧见了屋里小垂门后那一整排的书架，上好的大块黄檀木打造而成，上头书卷垒得整整齐齐，半旧不新。往右是一张八仙桌，两边各置一张太师椅，桌上布了一方棋盘，正摆着残局半张，壁上挂着一副夕照国土图，草草点染落笔，却已透出一股金戈雄浑之象，不知出于哪位大师之手。
我已经忙得想死了，更文都没时候……
整片肚子――上至胸腹、下至小腹处都模糊地一抽一抽的疼，头也有些晕乎，她不舒畅地咕哝了一声，终究展开眼。
那丫环带着她走七绕八弯，终是到了一间院落外，向扼守的下人细声说了句，便将她带了出来。
背面响了一道声儿，伴着“哒哒”的脚步声，走远了。
鲁哈儿装模作样地咳了声，“还不出来！”
纳仁海珠又道：“鲁哈儿也太卤莽了，竟然将一个女人家扛在顿时，还好你看着弱，身子骨还挺好，不然这么一起扛着返来，小命都要去了半条儿了。”
“我这是在哪？”她茫然问道。
“走时记得还给她。”他也不看她，又添了句，“穿你身上真是丑。”
“喂！”他一手勒着马辔，又叫了一声。
战事既毕，现在他只着了一件象牙色暗绣山川偏襟长袍，头发高高扎起，用一支偏染茶青色的玉冠束起，更显得目若点睛、眉飞入鬓，高挺的鼻翼下是薄薄的唇，紧抿在一处。
她笑道：“无妨，已替你洗净了，足足换了三盆水呢！”
“我就说她醒了嘛！”大脑袋眯了眯眼，又转过了头，向背面道：“那便禀报主子吧！”
阮小幺不着陈迹打量了她半晌，这女子约莫二十高低，仍梳着女人家的发式，眼中笑意盈盈，不似作伪，令民气生亲热。
“主子就是主子，哪有甚么你们的我们的？”纳仁海珠拦住她的话，道：“主子便是大皇子殿下。”
阮小幺：“纳仁姐姐……”
她俄然感觉本身的人中好疼。
她鼻下人中那块被人掐得生疼，迷迷悠悠醒了过来，一双眼刚展开一些，便听一个姣丽的女声叫道：“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