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了主张,她便去找了程珺,道:“良妃一事,还望姐姐多帮衬。”
她一句话,将良妃被压在皇后桌上好些光阴的请书翻了出来,天子亲批,准了。
“我明白。”她道。
宫中后妃共有二三十人次,余下非论,只提封妃的,共近十位。对程珺之事,除了眼红的,天然也有巴结的。
阮小幺正在内殿等待,百无聊赖,模糊能听得两人一些话儿。
不一会儿,宫人上了茶,两人只劈面坐着,拉拉家常。
“好mm,我知你性子烈,别恼了!”程珺无可何如,只得好言相劝。
程珺笑道:“我就晓得,你会想通。”
程珺气得面色发白,“宫库向来把守最严,她竟然连此处都能下得去手!”
只是天子到底还算有君子风采,晓得“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一事理,对程珺的宠嬖还在兴头上,又被即将出世的小皇子攫去了大部分重视力,这才没有刁悍将阮小幺支出宫中。
“程姐姐,你生了以后,我便再不能在宫中了,到时自有乳娘服侍小皇子。你自个儿的身子也要保重,以防有人动手。”阮小幺道:“姐姐操行良淑,将来定然也教子有方。但是只一点,到底你是商贾出世,身份比不得官宦人家,如果故意要抢你孩儿,定然在此处动手。”
她这句话,想必真有七分是出自内心。
景怡宫与其他后妃的住处差未几,符合后宫用度礼节,除了独园,主殿分前中后三处,外姓之人只在前殿相待,万不成进到内殿中去。
按例,后妃归省三年一回,但是实际上比告老回籍还难。真正能三年一回的,那是宠妃,如良妃这般在宫中早已拴不住天子的心、且没个孩子傍身的。已经是十几年未回过家中了。与家中父亲、兄弟也几近没个见面的机遇。
程珺笑了笑,愈发温润明丽。她缓缓抚着圆滚滚的肚子。道:“现在皇上隔三差五来我这处,你若与他说一句,我从旁帮衬一回,这事儿不就成了?”
阮小幺嘿嘿笑道:“那也行……”
她向皇后上递了一书愿兄弟入宫看望的奏本,与平常普通,石沉大海。被压在了重重案牍之下。
阮小幺大吃一惊,连退了几步,“甚么叫我留在宫中!?姐姐,你这话过了!”
李季一板一眼行过礼,这才也跟着长叹短叹了几声。
阮小幺点点头,“小巧都明白的,不怪爹。”
良妃能帮得着她,比阿谁绫姬能出的力大多了。
程珺一双眼看了过来,眼中尽是果断。
“那叫赏赉,”程珺抿嘴笑道:“直接让皇上给你封赏不就行了。”
良妃道:“不知爹娘现在身子如何?家中可好?可又添了丁?”
良妃非常冲动,特地过来伸谢,并顺理成章请了阮小幺一道儿。
“何事?”
他到了景怡宫,先瞧见里里外外的宫人、寺人调拨了好些个来,专为此次听用,一个面孔清秀的婢女迎了上来,道:“李大人来了!我们主子正在殿中,日日思念家中爹娘弟兄,本日可算是见着面了!”
过了这村没那店,良妃此时肯助本身,必是猜想她此后会入宫,不如先打好干系;如果真到了离宫那日,再想让她帮手,可就难了。
李季道:“承赖娘娘恩泽,爹娘及家中长幼俱好,现在开枝散叶,实在多了好些孩儿。臣今岁又多了第七子,非常安康。”
阮小幺为人办事殷勤,性子也好,模样更不必说,现在是一日比一日水灵,笑生风致、愁露妙容,连她这个女人看着都有些移不开眼,更别提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