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她转头答道:“如何?”
阮小幺道:“慈航寺去岁大火,我并将来得及剃度,且因方丈公开里做的活动,官府已抄没了寺里的不义之财,将一干姑子们都发放了客籍,现在我不是削发之人了。”
几人在车中坐定了,守着下人们塞来的大包小包,及叶晴湖的一堆褴褛玩意儿,缓缓向扬州城外进发。
但是不一刻,出来的人又出了来,猜疑地瞧了她一眼,悄声向中间私语了几句。几人面色一变,为首的抢先便喝道:“那里来的狂人,敢在商府门前大放厥词!”
陈姨娘扑了个空,面上一僵,攥了帕子就要拭泪,“小巧,我是你陈姨娘啊!小时还逗过你的。你忘了?天不幸见,我们还都觉得你……”
先是叶晴湖,后是常添。这几个仆人向来只在门外把手。何曾见过这等进退两难的地步?
叶晴湖的脸在她面前放大,阴沉得要滴出水来,“再说一遍。”
“……他不是御史么?”忠告纳谏,刚正不阿,还会收受贿赂!?
柳儿会心,从马车中取出了那雕漆的木匣,将里头荐书拿了出来。脆生生道:“我家蜜斯即便不唤作‘李朝珠’了,也是商家的血脉子孙。连扬州常添常大人都为我家蜜斯写了小语。你们信不太蜜斯的身份,总该信常大人的品性吧!”
阮小幺被他整得服服帖帖,再不敢说甚么“我师父清心寡欲不像男人”之类的话了。
柳儿非常猎奇,问道:“女人。你与那程家蜜斯说了甚?为何她那副模样?”
阮小幺这才回过神来,表情冲动,固执程六郎双手便道:“雪中送炭啊!兄台,今后你就是我的亲哥哥!”
守在外头的仆人先是打量了他们一眼,拦住了阮小幺,“几位是何人?”
几人抄起了木棍,便要将她赶出去。
柳儿满面通红,扯着她的衣袖。小声道:“叶公子他……”
阮小幺手一伸,“常大人的荐书还请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