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的一刹时,她仿佛看到了察罕灼灼的目光,带着眷恋与和顺,让她心跳又漏了一拍。
阮小幺手中被塞了一炷香,青烟袅袅,披发佛堂檀木的禅香,待察罕把香插入顶门前的小香塔后,便跟着也进了香。
多少恋人间的豪情,都是这么被一点点消磨下去的。
走过了一条不算长的前道,朔凛的寒空反对不住人群哄闹而欢腾的氛围,一时候仿佛连氛围都热了起来,春暖花开。
今后可就要与他一同糊口了。
引赞在后唱道:“佳儿佳妇至门――”
阮小幺心道,两个时候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出嫁前,月娘与她说过拜堂之事,如何轻步渐渐儿走、如何跨火盆、如何一一叩拜,流程烦琐非常,还特地找来了一名北燕的妇人,与她细说北地民风,免得真到拜堂时出岔子。阮小幺一一记在内心,只是真到了此处,又不免心慌。
走动间,身形微晃,头盖下的流苏轻颤,一点点踩在米粒上,进了花堂。
紧接着,一根绿绸连着另一端红色的花结。送到了她手里。阮小幺拿稳了,模糊见另一头被察罕执了起来。
察罕走在她身边,手执另一端红绸,唇边的笑意如何也掩不住,依着她的步子,并肩与她缓缓向前。
绿萝目瞪口呆。
拜堂过以后要干吗?
好歹在那罗汉床上吃了些喜果,现在还能撑得住。
本来定好两人在扈尔扈结婚,新房早已安插好,半月前才俄然下旨,只道在盛乐将军府结婚,实在令人吃惊不小。
察罕直挺着跪了下来。
“进香――”通赞开端说话。
顷刻间,六合一片薄红。
不到一刻,果然有人来了,排闼一看,倒是个生人,约莫是府里头的来宾,喝了些酒,说话都有些酒意,“嫂嫂们辛苦了,将军……将军叫嫂嫂们前去都喝一杯喜酒呢!”
“不能吃?”她边啃着一片快意糕,吞了下去,无所谓道:“你不说,没人晓得。”
阮小幺又开端忐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