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大活人,又不是随身的物件,我怎管得?”老王妃道。
察罕应“是”。
她不甚在乎,将书随便翻看了一遍,放到一边,托腮道:“你今后还要去兵戈?”
察罕满心疼惜,先只悄悄地动着,后见她舒爽了,这才放开了凶悍地打击。
这就是老王妃要给她看得,免得让她嫁入了罕多木家,又败了家中的名声。
老王妃向身边丫环表示,让人把封好的红笺递给阮小幺,里头平整,仿佛是银票一类。
察罕也微不成察地皱了皱眉,替她收了那红笺,笑道:“多谢阿帕阿姆。”
第二日当为公婆奉茶。穿戴好后,佳耦俩头一回相携着去见了高堂。
察罕轻声在她身边道:“莫急,阿姆已与我提点过了,我们可晚些时候起来。”
她把脑袋闷在了察罕的颈窝,带着些鼻音,“嗯”了一声。
不管是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生得好,糅合在一起,更是生了一种说一不二的可靠感,漂亮、沉稳,她乃至不能把他与初见时阿谁拿着刀想划她脖子的小少年连络在一起。
老王妃又让丫环捧来了一本薄册,上头显眼的《家训》二字笔力圆润纤巧。她将东西交由了阮小幺,叮咛道:“此为我家祖训,现在你嫁入我家,当细读此书,不成做出越矩之事。”
察罕很天然地把东西接了过来,却又扔到了一边,一手抚着她的发心,还想与她温存半晌。
老亲王若无其事地喝茶,用眼角瞥了瞥她。
阮小幺知情见机地挨个给公婆奉了茶。
“儿媳服膺。”她回声。
阮小幺翻开那《家训》看了几页,见有个别处统统较着的折痕,都是新折的,仿佛是用心要给她看。里头都是些“妇人不得乱议朝事”、“不得与外男多言”等话,到处戳中阮小幺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