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大夫?为甚么?”她不解。
她抹了些酒擦到伤口边沿,边抹边道:“有些疼,你忍一忍。”
灯火初上,酉时髦未过,用过晚膳,郡主已然叫人服侍洗漱换衣,筹办安息。阮小幺等人忙前忙后,终究统统安设好,本身也困顿的不可。
先前青娘与她说的时候也是吞吞吐吐,总不会是大夫也战死了吧?
时候一点点流过,营中再一次点起明火,火光映天。阮小幺几人正在帐中与那嬷嬷学着北燕语,外头俄然响起了日前那亲卫的声音:“阮女人、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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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很快将郡主的行帐安插好,与之前普通,还是在军队的最火线,别的,那帐里特地隔出来一处小间,铺了两张简易的床榻,想来是给她们几人所筹办。
……
他依言,斜斜靠在了榻上。
将军没有理睬她那二愣子的神采,从一旁拿了些东西过来,道:“上药。”
她微微皱眉,干脆不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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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答话,在前头带路。阮小幺撇撇嘴,跟着前行。
一旁????一片响动,那嬷嬷伸了头出来催促:“在外头磨蹭甚么呢!还不出去!”
“统统人都说我是女神哈娅最标致的女儿,他如何能够一点都不动心!?”
第二日醒来时,帐内暗淡不明、一片沉寂,倒是外头听着有一些不一样的响动,她脑中另有些昏沉,见其他几人睡得正香,便披上了僧衣,放轻步子出了去。
阮小幺进了后,用北燕语道了声:“将军吉利。”
帅帐中点了几支蜡烛,都照在桌上那张粗陋的舆图上,将军正低头看着那舆图,偶尔比划比划,眉头舒展。烛火透明,在壁上投下他笔挺色身躯的影子,摇摇幢幢。
她暗里里把那亲兵拉到一边,问道:“你们将军兵戈还要带个郡主,不嫌费事?”
想必也是她在地上撒的馒头屑了。
里头又传到那嬷嬷的声音,不知说些甚么,却见那将军皱了皱眉,尽是无法之情,下了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对着阮小幺道:“烦请女人通报,请郡主快些个,不然耽搁军事便不好了。”
果然郡主听完,虽有些烦恼,却未如以往普通撒泼,只紧抿着唇,换了件石榴红银丝妆花短袄,薄薄一件,下身是一簇浅紫莲纹的褶裙,毫无中原闺阁中的扭捏娇羞,迈开腿便出了去。
这一整天过得格外冗长,几人挤在一张榻上,高低眼皮子打斗,和衣躺下不过半晌,也都沉甜睡去。
她忙探身出去,而郡主比她更心急,先前一步揪住了那亲卫,吃紧问了一串话。
回了帐中,闲坐在一边,不知不觉一日便滑过了好些时候。
“真不想做无勤奋……”她咕哝着,将金饰清秀的黑发悉数扎起,不留一丝垂下,洗净了手,开端清理伤口。
衣衿半解,暴露一大片铜色的胸膛,在烛火的映托下,仿佛泛着缓缓流曳的光芒,全部表面一半明、一半暗,血肉恍惚的伤**杂在此中,更显得有些狰狞。
一时候氛围陡变,阮小幺乃至在来往穿越的兵士中见着了青娘的身影,另有好几名女子,仓促来回而过,安设伤重之人。
阮小幺忙拉住她,道:“郡主不要心急,不若我先去瞧一瞧如何回事,转头向您禀报,您要做甚么,也好有个筹办!”
嬷嬷将外头军士的话传达畴昔,料想以内的见到郡主眉眼一横,训责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