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察罕情不自禁一手扣住了她脑后,终究无师自通,莽鲁莽撞撬开了阮小幺的唇齿,深到里头,唇舌相缠,只觉她的气味香软甜腻,让人几欲猖獗,舍不得退开一点。
阮小幺:“……”
这家伙看着皮糙肉厚。唇上的感受倒是滋味不错,她亲了一口,微微拉开了些间隔,心跳漏了一拍,犹觉不满足,又凑了上去。心中想着,如此主动的感受真是好。
阮小幺轻叹了口气,轻柔伏上了他的胸膛,喃喃道:“我想与你悠长在一起。以后……如果有甚么处所让你曲解了的,你只要记着,我阮小幺内心头只要你一个,现在是,今后也是。”
她睫毛上还沾着亮晶晶的泪珠,看得民气怜,又有些心痒痒。察罕冷静等着,听她低声问道:“我听殿下说,你……要娶一个女子?”
察罕彻完整底呆住了。
他愣愣看着,来时一肚子想问的话十足成了过耳烟云,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这娇小的女子。
他向她招招手,阮小幺走了畴昔,见他一手伸开,走偏了几步,先抢道:“殿下,现下已返来了,你……你莫要再搂搂抱抱了……”
薛映儿年事不大,瞧着与阮小幺普通大小,只是更小了一圈儿,说话时带着笑,一目睹着便让人舒畅。此时正端了水来与阮小幺净面,又热了茶,替她梳了头,铺叠好被褥,一应活儿都办理地妥妥铛铛。
“偶然候去问药,没空儿来瞧瞧我,嗯?”她扬了扬瓷瓶,半嗔半喜道。
她闷闷应了一声。
“出去。”里头兰莫道。
他道:“她来求我纳了你,还给你想好了住的地儿,与她一处,姐妹相称,也好解个闷儿。”
一室寂静。两人相对看着,一肚子言语,不知从何提及。
闹到快四更天,她才又躺了下来,胸口伤处有些发疼,想是结痂处裂了一些。她瞧着暗淡幽黑的头顶,悄悄叹了口气。
“但……”他仍想说甚么。
察罕道:“我……你先说。”
她与察罕。何时才气光亮正大地在一起?
“嗯,”她扒拉了两下头发。打量了那丫环一阵,问道:“你叫甚么名儿?”
他语滞,带着些奉迎解释道:“白日里正要去城外找你的,阿姊缠着不让走,这不半夜了才有空出来么……”
一个字刚出口,阮小幺稍稍跪了起来。倾身靠近了他,蜻蜓点水普通碰上了他的双唇。
阮小幺一叠声的“嗯”,笑着道:“你与纳仁姐姐说的话一样!”
察罕也笑了,一双眼定定落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一身俊朗英挺,遇见了她,便都变成了一股憨气。
这侧妃可真会顺水推舟使小意儿,将人往火坑里推都不带眨眼的。
她抿着唇,笑意盈盈望着他,面色另有些红,犹踌躇豫问道:“你会不会感觉我……放浪?”
阮小幺眨了眨眼,无端生出了一丝软柔的媚意,她半垂着头,看了他一眼,吃吃笑了起来。
他笑了一会,想说的话又有些说不出口。
她闭了眼,不再开口。
“我与他甚么事也没有,清明净白。”阮小幺安静道:“因在九羌遇着了一些事,想你也晓得一些。他假作马商混入城中,我只不过替他粉饰身份罢了。厥后替他挡了一刀。想必他对我定然比其别人要刻薄,是以传了些流言流言来。”
“看你这傻个头也不像是花心之人……”她瞧着嘴角轻笑。
“不是!”他差点跳了起来,却好一阵支吾,吞吞吐吐道:“那是我阿姆硬塞给我的,我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