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子晚木讷的伸脱手,接过玉玦后,突然傻笑出声:“你都不在了,留下这玉玦又有何意?”
“看……下雨了!”太皇太后悠然的起家,望着殿外稀稀拉拉的雨滴微微一叹:“若你另故意,便替他好好活着!”
“这是他留给你的念想!”太皇太后从怀里取出半块玉玦,这玉玦恰是之前冉子晚偿还玄歌的那半块。本来与玄歌佩带的事一对,一对儿流云形状的上好玉佩。
“……”冉子晚瞳孔突然放大,胸口狠恶颤栗以后,便传来堵塞般的凌迟痛苦:“……昔姑姑?玄歌……太后娘娘,您是骗子晚的!”
冉子晚认命的由宫女搭上鲜红的盖头,直到走到花期面前也未曾躲闪,顺从。更没有只言片语,指甲狠狠的扣紧肉中,鲜红色的血液杂糅进玉玦的斑纹,她却涓滴感受不到十指间的痛意。她只是狠狠攥着玄歌留下的那半块玉玦。
“若你想见……歌儿,哀家没法成全你!因为这世上……玄歌已经死了!”太皇太后的声音悲悯,透着对于冉子晚化不开的愁怨。
冉子晚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翘起,缓缓地伸开樱唇,等候着昔掌事将茶盏里的软骨散倒入口中。昔掌事老眼婆娑,手指颤抖着将茶盏缓缓对着冉子晚的口舌倾倒着。直至冉子晚将最后一滴饮尽,昔掌事才掩面退到太皇太后的身侧:“太后……懿德公主,已然筹办妥当!”
“东洲花期感念太后成全,多谢云山大力!就此告别!”花期凤目微微眯起,对着懿德宫正殿的大门拱了拱手。对着云叟微微点头以后,便回身看向轿辇,心口幽幽一叹。(未完待续。)
“海王且慢……”云叟不知何时飘身而落,身后跟着孤月皓月二人。
冉子晚并未出声,却也未曾回绝。早在先前,她便晓得玄歌的安排。云叟提到玄歌,冉子晚手内心捏攥着的玉玦上又滴落几滴鲜红。冉子晚在轿辇内不置一词,只是失神的望动手里的玉玦:“决……也!”
“本来是云山云叟,久仰!”花期凤眸微眯,语气冷酷。
东洲的仪仗队前,东洲身披红色蟒袍立于人前。清风之下,更加显得玉树临风,王者之气尊崇。见冉子晚脚步有些踏实,花期上前扶住,凤目之间尽是忧心:“但是……那里不适?”
因为刚才的奋力一击,使得冉子晚气血逆行。此时已然是转动不得,浑身软绵只能任由宫女搀扶着,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脑海中尽是她与玄歌无数缠绵的过往。至此……她也不能信赖,那样六合失容的玄歌已然消逝在这人间。而她如许一个命不过二八的病秧子却能够安康百年,与别人欢爱生子?
“朝阳走得早……昔若,不是哀家不讲情面。只是面前别无他法,你且将软骨散与她服下。我好给她解开穴道,让她顺顺铛铛的嫁去东洲。”太皇太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和缓了很多:“或许东洲才是这孩子最好的去处!”
“老朽不敢!”云叟站定后,对着冉子晚的轿辇微微屈身:“子晚郡主……少主说让孤月和皓月陪您一同前去东洲!”
“吉时到……”懿德宫殿外,传来悠长的乐律。远远听上去,也晓得是东洲的迎亲仪仗奏响的迎亲乐曲。只是此时……冉子晚有力的望着天涯,俄然感觉连本来湛蓝的天涯都变得一片暗淡。乌云皱起,大雨将至。
“太后娘娘,子晚……”冉子晚本来疲累的身子在软骨散的药效下更加的疲软,连带经络里乌黑色的印记也淡了很多。自从醒来,她便感觉本身的身子不似畴前那般孱羸。而这统统,定然是玄歌!只是这乌黑的印记明显是玄歌额间的流云印记才有的,如何会到她冉子晚的体内?冉子晚玉手悄悄抚着胸口,她很想见玄歌一面。哪怕一眼,唯望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