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刘学究表示的非常禁止,用一种自以为很淡然的语气说:“李老爷……哦,不,李大人一番美意,我心领了。只是做账房先生一事,我还需细心考虑……毕竟我还要勤读诗书,怕没有那么多时候打理烦琐的账目……”
此中的一个野崽子从灶膛中抄起一根还在燃烧的木料,顺势在沾满了菜油的案台上一丢,火苗子呼的一下蹿起半人凹凸,俄顷之间就烧了个熊熊烈烈。
“我有一事,早就想对刘老夫子提起了,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机遇,刚好趁着本日由头,便腆着脸直说了吧。”端着酒碗的李吴山说道:“我这边缺一个打理出入的账房,本是想找找刘老夫子的。只是担忧老夫子不肯自坠身份的屈尊……”
如果民团能堪大用的话,还要官军做甚么?
“咳……咳咳……”刘学究被方才喝到口中的“高粱烧”呛了个半死,顿时鼻涕眼泪齐出,却顾不得擦拭,而是很没有风采的拽住李吴山的衣袖大声问道:“啥?你说多少?多少人为?”
六缗钱啊,有了这六缗钱充足一家人吃饱肚子,如果省着点花消,或许还能扯上几尺粗布给家里的娃娃做件新衣裳穿穿。
读书人最讲究的就是“清贵”二字,日子能够过的苦一点,却不能坠了崇高的身份。去做账房先生岂不是摧辱了贤人门徒的身份?当然,这仅仅只是对那些有功名的读书人而言,对于刘学究如许连用饭都成题目的穷酸来讲,做个账房先生实在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谋生。
一声令下,家里的仆人和帮手的乡亲们顿时堆积成一股滚滚大水,沿着那几个野崽子逃窜的方向追了出去……
早就传闻内里的流民短长的很,乃至常常做出一些打砸大户人家的事情,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抢到李吴山的头上,并且是在他的寿宴上公摆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