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静把太子等人吓坏了。
对于那些死、走、逃、散的朱门大户,崔耀祖干脆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的房产直接充公,良田耕地重新分派,悉数分给本地的费事百姓。
那李吴山是个赳赳武夫,做事情不过大脑也是能够了解的,但你路恭行是监军啊。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没有拦住李吴山,你这个监军是干甚么吃的?
“路恭行这个监军是如何当的?”
眼看着李吴山铁了心的要打寿州,路恭行晓得本身拦不住了,只能向颍州的太子奏报,但愿李吴山比及太子的明白号令以后再做出决定。
寿州间隔凤阳极近,又是马士英运营多年的巢穴之一,李吴山直接就去攻打,等因而完整和江南撕破脸了。
“李帅也忒鲁莽了些!”程园毕急的顿足捶胸:“时下之局面,应到处谨慎事事事谨慎,李帅冒然攻打寿州,必定引发江南振动,到时候同室操戈……这……这可如何是好?”
“路大人未阻李帅攻取寿州之事,确切有亏执守!”
第六十九章 菩萨阎王
说路恭行没有禁止李吴山,那绝对是冤枉他了。不是他不禁止,而是底子拦不住。
程园毕的担忧,也恰是太子等人所担忧的。
如果直接否定了弘光朝的统治职位,就必然会发作内哄,到时候江南的军队必然会最早打过来:为了皇位的争夺,父子相残兄弟反目标戏码早已屡见不鲜,更何况弘光帝仅仅只是太子的堂叔?
虽说太子是先皇嫡血国之储君,但江南毕竟已经建立了弘光新朝,太子和弘光朝之间的干系难堪而又奥妙。
这事既然不能见怪李吴山,那就只能见怪路恭行了。
方才“领受”寿州,李吴山顿时派兵占了州衙,毫不客气的将处所官摈除出去,把府库洗劫一空。然后又派兵占据了马士英的庄园,遵循之前的“老端方”大肆洗劫,将数不清的财帛粮米全都运走,又把马士英留在这里的“仓大使”狠狠的揍了一顿。
李吴山没有做错,但却有能够激发庞大的灾害,这事就难办了。
在长达几千年的汗青当中,地步向来就是最贵重的出产质料,本身就是一笔庞大的财产。很多无立锥之地的百姓平空获得了大片地步,纷繁把白白送给他们地盘的崔耀祖当作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而那些个大户则对崔耀祖恨之入骨,老是背后里咬牙切齿的将他称之为“崔阎王”!
“马士英的庄园?这明显是皇庄好不好?被马士英窃据罢了,收敛如此浩繁的民脂民膏,恰好趁这个机遇偿还太子收为国用,有何不当?”
作为前朝储君,太子当然不会承认这个江南朝廷,更不会承认弘光帝大明之主的身份,但究竟恰好就是这个模样。
连固若金汤的颍州都守不住,颍南和颍下如许的小县城就更加的不消提起,直接就不战而下了。
遵循李吴山的说法,皇庄本就是朱家的,绝对能够算是太子他们家的“祖产”,我现在只不过是帮太子夺返来罢了。
对于大旗军而言,寿州几近就是一座不设防的都会,与其说是攻打,还不如说是领受更贴切一些。
颍州固然也在凤阳府的范围以内,却因为战乱和过分于偏僻的原因,早已是究竟上的独立王国,马士英的权势和影响极其微小,占了也就占了,但寿州不一样啊。
短短旬日风景,大旗军就已经掌控了颍州中部、南部地区。
大义正统的名分对江南朝廷毫无感化,至于说气力……方才占有了一州两县三座小城的太子和艰巨的残明王朝比拟,的确是就萤火之比皓月,不成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