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你说真的呢,没有开打趣……”
只不过之前李吴山曾经反对南下,现在又主动提出要带着大明朝的“逃亡当局”南下,显得有些自相冲突。对此,李吴山给出的解释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清军忙着追杀闯贼,得空顾及处所,恰是我等南下的绝好机会。如果等清军完整剿除闯贼安定了京畿以后,恐怕想走都走不得了。”
“乱起之时,先皇曾千万嘱托,定要对李侍讲悉听悉从,现在我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长平公主朝着李吴山再拜:“只可惜我等痴顽,竟然几次三番的无端猜忌,几寒了孤忠之臣的一片血诚之心。被李侍讲劈面怒斥几句丢了颜面是小,如果误了复国大计,我等全都是千古罪人了。今后如有甚么当与不当之处,李侍讲无需客气,直接如前几日那样劈面怒斥便可……”
“本日方知大行天子识人之明,思之怎不让人感佩万千?”作为大明朝的遗臣,此时现在的路恭行早已泪流满面语音哽咽了:“自太祖洪武天子立国以来,以垂三百载。社稷危亡鼎祚存续之际,不管如何也应出几个铁骨铮铮的忠臣良将了吧。当时大行天子以宋时的文天祥来比李侍讲,可见大行天子早就晓得李侍讲的不二忠贞,我等却还在这里胡乱猜忌,真是惭愧难当……”
大旗军本就是在大旗庄民团的根本上建立,而大旗庄民团又是李吴山一手掌控,最高批示使的身份必定是他李吴山,并且这本就是崇祯天子当初的号令,这一点无庸置疑。如果换了别人,恐怕就不能如臂使指的批示调剂了。
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这话当真不假。
“固然这群人蠢的能够,但你的做法另有几分可取之处。”崔耀祖呲着大板牙笑道:“只要我们把一国储君捏在手心当中,恰好能够用太子的名义占有大义名份……
固然长平公主不是甚么了不起的首要角色,毕竟是先皇嫡血,身份在这里摆着呢。作为臣子的李吴山当然不好直接管她这一礼,从速躲开:“李吴山为寒微之臣,不敢受殿下之礼。”
就算是李吴山把太子捧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上,难不成他还真的夺了李吴山的兵权?莫非大旗军就会因为一个名义上的东西不再姓李而改姓朱了?
崔耀祖说的这番话还是很有事理的。
经历国破家亡的惨痛以后,太子殿下已经深深明白了“唯武力论”的精华,只要把握了军队才是硬事理,其他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微不敷道。
但是现在这个局势,连大明朝都没有了,那里另有甚么内阁?
遵循崔耀祖的说法,李吴山完整能够效仿当年曹阿瞒的故事,唱一出“挟太子以令诸侯”的好戏。
“固然殿下已允了成军之事,但事件噜苏庞大,还是有些个流程必然要走的……”
闯贼固然新败,另有几分气力,又有大肆进关的清兵,必定会扫荡京畿一带。为了本身的保存,舍弃大旗庄,庇护太子去往南京无疑的最合适也最实际的做法。
路恭行看了看太子,顿时就代替太子表达了定见:“国事颠覆,局势危急,那些个旧有的噜苏章程能免就全都免了,事急从权容不得迟延,马上成军最好。成军早一日,复国之机便早一日,为君复仇的大计就早一日。想必大行天子在地府之下早已等的不耐了,我大明的历代先皇也在等着大旗军建立的那一刻。”
“胡说八道,你这老骗子竟然敢思疑我对大明朝的忠贞之心?”
长平公主和路恭行一样,也被李吴山这忠勇无双之举打动的热泪盈眶,蹲下身子大礼相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