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主,你不要被骗,你身边的那姓蔡的,才不是好人,我们才是忠心于你。”紫天玄女张绣英越众而出,对白小茹谨慎翼翼规劝道。
“你不能死,乖,听我话。”张天师只好苦劝。
“你如何回事,诚恳交代吧,不要,咳咳,不要逼我用刑。”张天师瞋目问道。
“把黄金留下,你们便能够走。”老蔡眼放精光道。
“想逃可不轻易,哼。”老蔡铁了心要夺下那些黄金,遂令:“给我放火箭,烧死他们。”
“我,我刚才中了邪术了,师父,有妖物夺了我的神智,让我身不由己,作出弑师的大恶。”白莲教对叛徒的酷刑实在骇人,万师兄深知师父的为人外宽内嫉,认罪只要死路一条,并且死前还逃不过一番酷刑折磨。以是他只能抵死不认,只推说是中了邪术。
“庇护主子,谨慎有火铳。”老蔡扑倒了白小茹,还好张天师这边的抬铳太沉重,等放平开仗,白小茹早被人层层护着退到巷子里了。
心知这毒无药可医,张天师怒极,千算万算竟然死在了逆徒手里,他吼怒一声,临时前作奋死反击。抬左手一晃抖暴露来五根金针,凝目细心辨认水中异状,果见有一小朵水华晕开成圈,仿佛鱼儿哺出的气泡在水中破开,他却毫不踌躇甩手将五根金针尽数打进那片水中,只见万师兄的头俄然从水中冒出来,扑腾不休,这五根金针有三根打在了肋下,白莲教众纷繁投绳套下去,勒紧脖子将他逮登陆。
白小茹朝老蔡瞧了一眼,内心把前后过了一遍,还是更信赖老蔡,便问道:“狄四还活着吗,叫他出来问话。”
张天师闻言一愣,他是个洞悉人道的聪明人,却实在想不通这个一贯贪恐怕死的门徒为何关键别性命,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这河豚毒乃毒物之佼佼者,刚才一发力,张天师身子已然不由自主摇摇摆晃,紫天玄女张秀英过来搀扶,张天师低头看去,此女脸上已是泪流汪汪,莫非真情真意得此。他长叹一声,自苦大业未就身先死,但他死也要死得明白,便在搀扶下来到万师兄前。
“哎,脱手。”张天师终究无可狡赖,怒喝一声。
“没有啊,我虽是被俘,可我逃出来了,再说,官军能给我甚么好处,能换我不吝命。”
张秀英等人所乘坐的并不是端庄战船,而是浅显的漕船罢了,三条才坐的下他们几十人,船上的乌篷只可辟雨不成防火,目睹生另有望,世人反而超脱,便有人带头念起白莲教的经文口诀,“青阳升,白阳起,无生老母普众生,红阳落,紫阳灭,养安极乐常寂光,皇胎后代回归真空故乡。”
江湖女儿磊落不内疚,张秀英恨咬银牙哀号道:“将来我必然替你报仇。”率众携装满黄金的几个箱子退入了船中。
“好,我们不打了。”白小茹见他手腕,心有顾忌,遂应允道。
“不好,这是妖法,从速走。”老蔡虽不知这些粉末有何花样,但不难想到这必是可杀伤性命的危物。白小茹也顾不得很多,惊叫而起,落荒而逃。
却说这边的变故,躲巷子后的老蔡都看在眼里,听他们的说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听白小茹在一旁茫然问:“如何了。”便对白小茹道:“张天师的一个门徒,俄然偷袭他。”
“师父,我能护她性命,只要你饶过我。”地上的万师兄听了他们说话,见机而动,从速昂首投来满眼哀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