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
“可不是嘛。”李牟顺着李信的话说道:“陕西大旱,但是官府还是要收足额的税赋,还要有加派,有耗献,还要追缴前些年的负债,百姓们不造反就没有活路了。另有招安,甚么也不给,就给一个免死牌照,然后就让流民回客籍,回了客籍还是要交税,交欠下的税赋,这不是自欺欺人嘛?我看这大明朝,气数已尽了。”
李信听了以后,不觉得然的说道:“你也不消悲观,现在东虏正在直隶残虐,洪承畴和孙传庭都被招去勤王了。连左良玉都要被调去北京了,你们这些漏网之鱼,算是安然了。”
李牟也不再坦白,抬高声音说道:“不瞒四哥,我是跟着闯王的,厥后又跟闯将和了绺,就跟着闯将了。”
小伴计固然有些迷惑,但是还是顺从的分开了。现在有一份事情,特别是能吃饱饭的事情,实在是太可贵了。这几年粮食是越来越贵了,斗米要千钱,不管是丰年还是荒年,粮价只要涨的,就没有降的。他现在非论如何样,都要保住这个饭碗的,以是刚才即便是面对这个硬闯的大汉,他也奋力的反对,现在少店主让他分开,他也不会有甚么疑问。他就晓得一条,有甚么能大过吃饱肚子呢?
两人进了屋里,李信给李牟倒了杯热茶,坐下以后问道:“你不是和自奇叔去去山陕传拳去了吗?甚么时候返来的?”
“谁?我们和东虏?!”李牟顿时变了神采,大声的说道:“如果咱赶上他们,非好好清算清算他们不成。我们部下但是有很多边兵,要不是朝廷发不下饷来,我那些兄弟还在延绥镇对于鞑子呢。”
李信点点头,转移话题,问道:“你的伤如何回事?”
“哦,这就好啊。”李牟轻松的笑道:“这东虏固然不是东西,但是此次打出去的还挺是时候,如果没有东虏来这么一出,怕是我们就要被全数毁灭在陕西了。”
李牟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早打散了,先是想去四川,那边筹办好了,过不去。厥后又回陕西,被洪承畴一起追到西北,那边民穷地瘠,军粮供应不上,没体例,又只好回关中。但是又赶上了孙传庭,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几场大战下来,我们就被打散了。跟着我的百十号人,一起和乡兵堡寨的人打,从巷子来了河南,就剩下十三个了。”
李牟随便的说道:“返来几天了,陕西,山西流贼闹腾的短长,待不住。”他说话的时候还重视着李信的神采。
李信皱眉,问道:“如何就十三小我了?里头可有李闯?”
“诶,诶,诶。”一个小伴计叫道:“这位爷,您如果想买粮食,就在这里买,里边儿但是不能出来。”
“对了,就是我。”李牟欢畅的说道:“我一见到四哥就认出你来了,跟几年前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呀。”
“四哥,”李牟俄然问道:“我这几天探听过了,传闻你大病了一场?还疯了一段儿时候?这是如何回事啊?”
李信倒是没有甚么特别的表示,随口说道:“闹吧,天灾*,这大明朝算是病入膏肓了。”
小伴计从速追上去,嘴里大喊着:“少店主,有人闯出去了!”
李牟立即心虚的向外看看,以后才嘲笑道:“四哥包涵,我们就算是再不成器,也不会和东虏结合的。”
李牟有些不美意义的说道:“嘿嘿,这不是要过年了嘛,我来找四哥你化缘来了。”
“这都是百姓们瞎叫的,”李牟不屑的说道:“闯王和闯将,都是诨号,就和名字一样,不能说张三死了,李四就叫了张三的名字。就算及时雨宋江死了,那他兄弟黑旋风李逵,也不能舍了‘黑旋风’的名号,去叫‘及时雨’,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