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弹的杀伤让清军前端略微有些混乱。
又是一万多颗铁弹丸朝清军飞去,铺天盖地。那些霰弹飞翔时收回呼呼的破空声,一万多发弹丸的破空声汇在一起,变成了轰轰的一片杂音。弹丸只用了一眨眼的时候就刺入了清军的大阵中,刺入了那些盔甲上面的血肉当中。
此次的霰弹射击间隔更近,霰弹的射中率上来了,前排近千名流兵惨叫着倒下了。惨叫声和嗟叹声从阵前的伤员口中收回,开端腐蚀清军的士气。鲜血、残肢和碎肉到处都是,一眼看去满是一片血红,清军的前阵仿佛是一个杀猪厂。
实在清军也有大炮,多尔衮此次带着五十多门红衣大炮。但清军的火炮数量远少于李植的,对轰占不了便宜。并且这些火炮是清军绝对的宝贝,堆集了多少年才积下这些家底,攻城拔寨端赖这些大炮。和李植的火炮对射的话,清军的火炮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李植的大炮打掉,多尔衮不舍得。
惨叫声再次响起,前排的兵士像是被点了名,一个接一个倒下。
六万多清军加快了行军速率,朝几百米外的明军寨垒冲去。
鞑子超出了第二道壕沟。第二道壕沟上只要一百多座木桥,并没有覆盖全部壕沟。鞑子的步队在这里挤成了一团,只要部分上冲上了木桥,前面的人则挤在木桥尾端。
间隔两百米,六百把步枪吐出了六百发枪弹,袭向满手汉人鲜血的清军兵士们。六百发枪弹一射出,清军阵前就像是被镰刀割了一刀的麦子,倒下了一大片。这个间隔上锥形枪弹射不穿两层盔甲的马甲兵,但对步甲兵,蒙古兵和辅兵跟役是致命的。
步枪的射击方才停下,鞑子们又往前走了十几步,第三轮大炮和第四轮步枪同时开仗了。
不过此战没有退路,清军雄师中有几千押阵的摆牙喇,今后逃必死无疑。在嗷嗷叫的几万雄师中,人的肾上腺会分泌令人镇静的激素,让已知的灭亡也变得没有那么可骇。前排的清军咬着牙往上冲,仿佛已经健忘了小我的存亡。他们挥动着刀剑走上了第一道壕沟上的木桥,超出了第一道壕沟。
一次齐射,起码有三百多鞑子被打死打伤。
清军再遭猛击,有些反应不过来。明军的火炮如何打得这么快?不是好久才气射一次的吗?按如许的射速,岂不是在清军冲到阵前还能打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