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的中军阵中,八旗满洲的贝勒和蒙古的固山额真们看到疆场上的景象,一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
豪格举着马鞭说道:“受命大将军,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铺平四道壕沟,冲上去了。”
李植站在阵前,听到清军冲阵的号角,笑了笑。
看到第一道壕沟被铺上木桥,中军前的清军行列中响起一片欢娱之声。
杜度又镇静起来,抓着多尔衮的袖子说道:“受命大将军,快退兵吧!等皇上来吧!皇上来了,必然有体例!”
步枪手们毫不踌躇地开仗了。一百八十米上麋集摆列,举着木桥渐渐挪动的清兵是最好的靶子。就算枪弹打偏,没打中前面的清兵,也会打中前面的清兵。第一排六百名流兵摁下扳机,血花就一朵接一朵地从清军的身材上绽放开来。
李植嘲笑了一声,大声喊道:“霰弹!开仗!”
第一排木桥下的清兵丧失惨痛,举着沉重的木桥打击步枪阵无疑是送命,他们镇静地把木桥往地上一扔,就撒腿往身后逃去。但寨垒里的虎贲师却还是不放过他们,第二排六百名流兵快速走上射击位朝逃窜的清兵射击。
在有节拍的鼓点声中,两、三万辅兵和跟役大声喊叫着,抓住了木桥的边沿,一齐用力举起木桥。辅兵和跟役们钻进木桥底下举着木桥,齐齐朝四道壕沟挪去。
劈哩啦啦的枪声响起,逃窜的清军像是被大风吹倒一样纷繁倒下,又是几百人死在了枪声中。
多尔衮一咬牙,说道:“吹号角,让辅兵跟役们冲!”
弹丸打穿木盾后还是另有动能,持续朝前面刺去,又刺死了木桥下第一排、第二排的4、五个辅兵才罢休。
阿巴泰神采有些发白,他喃喃地说道:“糟糕了,就算现在退,也要被散子炮轰好几次...”
一百四十门大炮早已束装待发,李植一声令下,一百多门大炮齐齐被扑灭,朝一百八十米外的八百架清军木桥射出了霰弹。
血液像是水一样从被霰弹射中的身材上喷了出来,像一个个小喷泉,溅得木盾内里到处都是。刚才还枯燥的氛围中顿时充满了一片咸湿的血腥味,令人呼吸短促。
清军木桥上面的木盾很厚,足以抵挡步枪枪弹。但在霰弹弹丸面前,这些木盾毫无感化。霰弹从一百八十米外飞来,狠狠地撞在木盾上,像是开罐器赶上了沙丁鱼罐头,毫无停滞地把木盾全数打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