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吸了口气,这才说道:“第三个大敌,也是最大的仇敌,就是败北的官员。现在天下官员已经烂成一片,就像是帝国的癌症,不讲是非吵嘴只会猖獗吸食天下的膏腴。有田有地的大户和皇亲贿赂官员不交田赋。而寡田少产的不幸农夫,却要承担全数的税收。朝廷征收的税赋,到了处所上被官员操纵,常常征收十倍百倍,让小民衣食无靠,只能四周流亡乃至投奔腾贼!”
听到李植的话,崔合脸上一暗,喃喃说道:“鞑子非常可骇,也不晓得是如何生出来的,那么多官兵都打不过他们,我在遵化的表姐姐就四年前就被鞑子杀死了!”
拿这个番笕洗濯皇上的龙袍,那些常日里极难洗掉的油渍在番笕泡沫里搓几下,就洗得无影无踪了。常日里龙袍进几次浣衣局就被洗旧了,但用这番笕洗濯,就不会耗损衣物,衣服洗完还是新的。
崔合猎奇问道:“哪三个大敌?”
李植侃侃说道:“第一个大敌,就是西北的流贼。这些流贼不事出产,每过一地就劫夺一空严峻粉碎本地的出产。他们视性命如草芥,摈除手无寸铁的费事百姓为他们冲锋陷阵,苛虐几千里。”
顿了顿,李植又说道:“第二个大敌,就是东北的建州鞑子。这些鞑子动不动越太长城劫夺本地,打劫财产和人丁。攻城时候碰到狠恶抵当乃至要屠城抨击。崇祯二年从喜峰口入京畿,就杀了不晓得多少人!今后,这些鞑子还会再来,最是可爱!”
烧着暖炉,焚着南洋来的香料,乾清宫里倒是一点也不冷。二十四岁的崇祯天子朱由检正口述圣旨,由王承恩在奏章在奉旨批红。看了一早晨的奏章,朱由检有些怠倦了。他揉了揉眼睛,从御座上站起来,在书房里走了走。
番笕能够把汗垢洗得一干二净,远超越皂角膏的结果,这让番笕很快在宫中风行起来。
崔合猎奇问道:“那第三个大敌呢?”
崔合见李植说得这么动情,眨巴着眼睛看着李植,有点不敢说话的模样。
司礼监秉笔寺人王承恩是崇祯天子的亲信,前些天他听宫外采买的寺人说,现在都城有贩子从天津运来一种叫做番笕的物事。这番笕能够用来洗衣服,去污才气极强,让衣服免除了洗衣棒捶打的折磨,庇护了衣服。并且这番笕还能用来沐浴,能把汗垢污渍洗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