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三大声说道:“新良乡的梁秀才现在就是按八升五合收地租的...”
赵世衡气得满脸血红,大吼一声:“滚!”
赵世衡的宗子看了看其他兄弟一眼,站了出来。赵世衡的这个大儿子固然只要二十四岁,但已经娶了三房妻妾生了五个后代,现在也是一大师子人的家长了。他朝赵世衡问道:“爹,现在如何办?”
赵世衡和儿子们正在堂屋里发楞,却俄然听到内里传来一片喧闹声音。
赵世衡看着这个袁老三,气得血往脑袋上涌。
“老爷和少爷们在议事!你们不能出来!”
赵世衡的几个儿子对视了一眼,眼里尽是苦楚。如果按八升五合收地租,刨去上交的田赋底子不剩下多少。赵家这几十口人今后吃甚么?男人都要去县城里给人烧火打杂?赵家这些过惯了繁华日子的女眷们如何办?
赵世衡面无赤色,抓着那报纸不放,闭上了眼睛。
李植终究在山东均平田赋了。
赵世衡五个成年的儿子坐在赵世衡两侧,脸上都是绝望的神采。
最后几近要落空安身之地,袁老三才大喊一句:“即便不退回我们的田单,也只能收八升五合的地租。多一合,我们就去津国公法庭自首,把当年投献的地盘变成公田!”
为了留住这些投献的小民,制止小民去法庭把地步变成公田,士绅们只能收取比公田更低的地租,每亩地最多收8、九升米面。而每亩地的田赋是七升五合。刨去田赋,士绅们收取的地租当真没甚么赚头。
赵世衡听到这话,满腹的肝火。他展开眼睛猛地站起来,大声朝袁老三吼道:“袁老三,来!用你的锄头打死我!打死了我,你就是掳掠田产的劫匪,看津国公的法庭如何措置你们这些刁民!”
青城县齐民乡的大地主赵世衡看着当天的《山东日报》,双手瑟瑟颤栗。
赵世衡看着儿子说话,想不到最后时候,本身竟要靠津国公法庭来庇护本身的私产,忍不住苦楚地把眼睛一闭。
李植这一下子,是要了赵家的命。
赵世衡是个举人,自从他中了举的那年起,每年都有无数的小民带着地步来投献他。二十多年来,他堆集了良田三千多亩。这些地步他本来收取三成地租。比起衙役们一层一层压给自耕农的畸高田赋,赵世衡给出的地租就非常有吸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