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现在已经是兴国伯,太子太傅这官位可有可无,夺去了也没甚么。至于罚俸一年,就更轻描淡写了。李植家大业大,名下财产泛博,一年不晓得要赚多少银子,又那里在乎一年一千多石的俸禄。
朱由检话音未落,户科都给事中彭有德就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一个极好笑的笑话。
鸿胪寺的官员把响鞭一甩,大声喊道:“寂静!”
王承恩和王德化对视了一眼,不晓得天子要如何奖惩李植。现在李植兵强马壮,雄踞京畿,天子敢罚他?如果罚得狠了,让李植心生龃龉,今后举起反旗,不利的还是天子。
“圣上,此次李植攻破三座府城,灭士绅四十二家,杀巡抚二知府三,如何措置?”
朱由检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小寺人,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听到彭有德的大笑,朱由检眉头一皱,晓得没有功德。每一次说到李植的题目,这个彭有德都是冲在最前面。这一次李植杀了这么多人,这个户科都给事中彭有德必定是要发飙了。
朱由检看了看王承恩,讪讪说道:“不能不罚,便夺去李植太子太傅官位,罚李植俸禄一年吧...”
成果每一次,都变成李植和天子共赢,剥削财贿收取税赋,不利的老是文官。
王承恩说道:“并且,圣上,李植此次大开杀戒,美满是为了在天津向士绅收税。士绅若能平摊田赋,小民就不会被田赋压垮,就不会从贼。这是一片忠心啊。现在的朝局中,如许忠心的大臣,绝无独一啊。”
“奏!”
文官们目光决然,行动分歧,仿佛随时就要发难。
这一次李植杀了几百士绅,杀了两个巡抚三个知府,天下文官们如丧考妣。可天子却是以得了李植的一百多万两银子,内帑是以大大地充分。
听到天子的话,十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冲了下去,抓着彭有德就往外拉。
王承恩听到这目无尊卑的话,大喝一句:“彭有德,你可晓得本身在说甚么?”
王承恩跪地唱道:“圣上,兴国伯李植此番惊世行动,满是为了国度安危,忠心可嘉。既然李植已经上交抄家所得的一百多万两银子,就不要惩罚他了。不然伤了兴国伯的报国之心,恐怕今后会生出事端出来...”
半响,他气愤地说道:“拖下去,廷杖五十!”
“至于李植,传旨入京,在金水桥前拿下。传首九边!”
彭有德哈哈大笑,说道:“如何平叛,是天子的事。不能任李植积储殛毙士绅,是天下人的事。明天,我代表天下人和天子论个清楚,这李植再不杀,天下人都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