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功拱手说道:“伯爷可有改正这天下的良策?”
李植看向李兴,缓缓说道:“李兴,你去告诉天津镇一府二州二十县的主官,让他们把赋役黄册和鱼鳞图册交出来,今后这税收,由我们总兵府来征收了!那些有功名不交税的士绅,在我这里一个也逃不掉!”
高建功拱手说道:“伯爷睿智,分解入微鞭辟近里,振聋发聩耳!”
李植笑了笑,说道:“恰是如此。”
李植淡淡说道:“吾意已决,我便凭恃这两万虎贲,和天下士绅鏖战一场,看看鹿死谁手?”
高建功急得脸上发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说道:“伯爷三思,伯爷如此做,是向天下士绅开战!这大明朝,士绅有远高于百姓的职位,说是和天子共执朝政都不为过。天下士绅们不打个头破血流,是绝对不会让伯爷从本身身上抽赋税的。”
“河南的事情,说到底就是不交税赋的缙绅老爷和税赋沉重的自耕农的冲突,所谓水灾,也只是减轻了这个冲突。以是率众掳掠的李自成一到,百姓们抢先投贼,便如星星之火投入久旱薪柴当中,燃起熊熊大火。”
李植侃侃说道:“那些缙绅老爷满口品德,但私底下却行肮脏丑事。常日只晓得收租,遁藏税赋,把税赋压到越来越少的自耕农身上。如果风调雨顺的好年景,农夫还能种出口粮和赋税。如果稍有灾荒,交完税赋后就没有口粮了。”
高建功惊得神采发白,和崔昌武对视了一眼,说道:“伯爷三思,免征税赋是士绅的底子。那些缙绅看上去良田无数,提及来,不晓得有多少都是奸民为了不交税赋带着地步来投献的。一旦让士绅交税,士绅的财产恐怕就要土崩崩溃。”
李兴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反应不过来。
李兴说道:“这几年气候非常变态,天灾常有。大哥,我们不能不防微杜渐,要想个别例让天下不会呈现河南的气象。不然流贼各处而起,商路断绝,我们的财产恐怕要承担很大的丧失。”
“我平灭了闯献二贼,把天下费事农夫从贼的前程打灭了,不能不为天下贫苦百姓找一条新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