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看了看一脸懵懂的王承恩,笑道:“李植兵强马壮,朕一向担忧他尾大不掉。现在天下已经根基无事,朕常日最担忧的就是李植有谋逆之心。但本日他李植获咎死了天下士绅,朕就不担忧他了!”
“我大明的江山,固若金汤也!”
“和天下士绅为敌,他就只能靠本身的两万兵马守在天津,那里还能号令天下?”
贺世寿说完,首辅范复粹举牌说道:“臣范复粹有本奏!”
户科给事中手举牙牌走出来:“臣彭有德有本奏!”
但是范复粹话音未落,就有3、四个文官一起跳了出来。
一甩龙袍长袖,朱由检缓缓坐在御座上,脸上竟浮出浓浓的笑意。
贺世寿昂然说道:“以读书人治天下,这是我大明的底子!摆荡此底子,国体就会不稳!”
鸿胪寺的官员一甩响鞭,唱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炸锅好!让这些文官们跳跳脚!”
“臣觉得,如果听任李植不管,此后李植必定更加娇纵,更加目无朝廷。李植手握重兵,多次违背圣旨,已是军阀无疑。如果任其收取田赋,将天津一镇的田赋交到其手上,则天津必成国中之国,朝廷再没法插手涓滴。”
朱由检想了想,没有说话。
这个范复粹,晓得拿士绅的好处来和天子说,天子不会动心,便拿大明的江山社稷来警告朱由检了。
听到彭有德的话,朱由检没有多说,只是淡淡说道:“朕晓得了!”
天下起码有一半的地步不交赋税,其好处链之庞大,岂是等闲?
王承恩愣了愣,不晓得该说甚么。
彭有德大声说道:“天津总兵官李植尽情违法,越俎代庖收取田赋。其罪罪过动,已经目无朝廷法度。臣觉得,当以谋逆之罪将李植撤职拿办,下狱问斩!”
“此时现在,天子诚宜峻厉警告李植,让其明白知法犯法的结果。现在流贼已经安定,数万剿贼雄师随时能够变更,若使李植再行不轨,能够变更雄师围歼!”
文官们的话还没说完,天子就走了。在百官惊奇的目光中,朱由检带着仪仗,退出了皇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