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衙役和仆人冲进了院子内里,停止搜索。
阿谁矿工见这边拿着水火棍的衙役凶悍,一脸的惶恐,撒腿往矿道里跑去。过了一会,满脸污黑的矿主带着七个矿工从矿道里走了出来。这九个矿工、矿主是一家人,此时传闻知府来封矿,一个个满脸的惶恐。
尤宝贵身边的一个幕僚骑在顿时,点头说道:“襄阳城北,有大小碱面矿三十四家,大小各别。大矿动辄矿工几十人,每月产碱面数万斤。小矿矿工几人,每月产碱面几千斤。这些碱面,大多经水路进长江运往扬州,然后换漕船经大运河输往天津卖给李植。近年来,因为李植的订单扩大,这些矿产屡有扩容,雇佣的矿工更多。”
李兴担忧地看着李植,说道:“大哥,没有碱面和棉花,我们的绝大多数财产要歇工。没有了支出,我们只能靠积储支撑。现在台湾开荒开支实在太大,我们最多只能撑七个月。”
那院子里的棉花贩子一家见院门被踢开,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情,齐齐跑到了正院里。看到身穿大红官袍的巡抚带着这么多仆人、衙役进了自家院子。棉商吓得双腿颤抖,带着家人齐齐跪在了院子里。
“大人...”
阿谁棉花贩子伏地叩首不止,大声喊道:“小民知罪了!小民再不敢和李贼做一文钱买卖!巡抚大人明鉴,小民明天就把天津的人手全收回来!”
一行人在山路上行走,垂垂走到了一个小碱面矿的门口。
这是个小矿,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矿工都下井了,只看到一个矿工推动手推车往矿道里走。五十个衙役冲进矿区,一脚踢翻了阿谁矿工的手推车,大声吼道:“知府大人来封矿了!把矿主矿工都叫出来!”
“饶小的一命啊!我等再反面李贼做买卖!”
“幸有姑苏张溥挺身而出,号令天下人禁断李植的质料和货产,不然还真要让尔等硕鼠清闲法外!”
####
几个衙役得令,也不去拍门,几脚狠狠踢在侧门上,把那薄弱的侧门踢开了。衙役踢开侧门掉队去翻开了大门,让巡抚和知府从大门走了出来。
几个虎狼般的衙役冲了上去,几下就把目瞪口呆的矿主绑了起来。那矿主有些急了,大声喊道:“我等小民辛苦发掘碱面矿,每个月都贡献县里的差爷,有甚么罪?为甚么抓我?”
巡抚王公弼看了看跪在前排的家主,冷冷问道:“在山东贩棉花给天津李贼的十一家商贩,有你一家?”
“知府大人,我们一家人靠这碱面矿过日子,封了矿我们就要饿死了!”
知府尤宝贵厉声喝道:“尔等发掘碱面帮助天津李植,祸害天下士绅,论罪当死,还敢抵赖?来人,把矿主给我拿下!”
不但如此,襄阳的碱面,山东的棉花,李植的财产最依靠的两件大宗商品,也被本地的官员掐断了。
王公弼想了想,冷冷说道:“把家主一家男妇长幼全数抓入大狱!”
九小我走到身穿官袍的知府面前,噗通噗通就全跪下了。
襄阳府南漳县的山区中,襄阳府知府尤宝贵带着五十名衙役,在山区的崎岖小道上乘马骑行,往一处小碱面矿走去。
李植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几个操水火棒的衙役冲上去,对着这个矿主的脑袋一顿猛敲,顿时就把矿主的脑袋打得头破血流。
阿谁仆人大喊得令,冲进了后院。没一会,后院库房里就燃起了冲天大火。
襄阳知府尤宝贵骑在顿时,拱手朝姑苏方向拱手说道:“此番李贼向天津士绅强征田赋,天下士林大怒。幸有姑苏张天如挺身而出,以复社之名号令天下封杀李贼,断李贼作坊的进料和产出。襄阳出产碱面,近年来这些碱面几近全数被李贼买下,我等不能听任这些矿产为李贼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