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淡淡说道:“崔相公是个利落人!”
第二天一早,崔订婚就带人送来了四百二十五两银子。沉甸甸地装了一整箱,是两个仆人一起抬过来的。
蓝姨看着李植,点头说道:“你这孩子当真出息了,这么快就翻身了,一点不像之前那呆呆的模样。李成有个好儿子,他在地下也是欢乐的!”
送走了崔订婚,李植看着桌上的香料,想了想。
崔合听到这话,吃惊地问道:“这才几天,你就赚到七十多两银子了?”
郑氏用袖子抹去了眼睛里的泪花,说道:“好,植儿你真是出息了。你和兴儿一起去,把这债务先还了!”
刚走削发门,李植就碰到了隔壁的蓝姨。瞥见李植举着银子,蓝姨大声问道:
李植从箱子里取出两块银锭,在一块银锭上用刀子切下了二两放一边,凑齐了七十八两银子。用家里的戥秤称了称重量,肯定无误后,李植举着银子带着李兴,往肖家走去。
“是我做番笕买卖赚的!”
半响,李兴反应过来,欢畅地跳了起来,说道:“大哥,那我们今后岂不是要变成富朱紫家了?”他忍不住抱住了李植,大声说道:“大哥,我们要发财了,发财了!今后要过富朱紫家的日子了!”
不过这个期间没有化学产业,香料高贵,消耗得起香皂的家庭实在太少。如许的产品并不能卖多少出去,李植不筹办大范围出产。偶尔做上一些,作为礼品送人倒是能够。
一起上,李植也不急,举着银子举头阔步地走在街上,时不时有人扣问李植,李植便和人解释本身去做甚么,让邻居们都晓得他去还钱。走到半路,李植看到崔合带着一个丫环走了过来。崔合瞥见李植举着银子,快步跑上来问道:“李植,你要去做甚么?”
郑氏听李植说要去还钱,冲动地流出眼泪出来。这几个月来,她日日担忧着本身家里欠下的债务,担忧屋子被肖家夺去一家人要流落街头,头发都愁白了很多。现在听李植说要去还钱了,她如何能不冲动?
那些银锭都是私铸马蹄银,上大下小,形状像个元宝,大的足有大半个拳头大。银锭浑身乌黑,泛着银子的金属光芒,明显间隔被锻造出来没有多少年,流转的次数未几。
等崔家的仆人走了,李植把银子搬进屋子里,叫来弟弟和母亲一起翻开箱子一看,看到十个四十两,一个二十五两的银锭。
李植前些天开打趣说崔合是本身心上人,仿佛并未触怒崔合,倒让两人的干系靠近了些。此时李植见崔合问得天真烂漫,内心好笑,答道:“我要去还肖家的银子!”
郑氏看着这些银锭,摸着心口说道:“植儿,娘亲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哩!你这个月能做出这么多番笕出来么?这么多的订金,倘若到时候不能交货,崔相公处必定不好相与的。”
李兴却问道:“大哥,这五万块番笕我们能赚多少钱?”
见崔订婚承诺下来,李植侃侃说道:“这个代价拿货,是要先付订金的。你先付一半的货款给我,我才气从南边调货来。不然如果我货来了你不要,我不是亏大了?到货的时候,你再付接下来的一半货款。”
闻声蓝姨和李植说话,中间几个妇女都从自家的店铺里走了出来,看着李植。
李兴闻言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大哥说的是,欠人这么多钱,总有些抬不开端来的感受!”
“李植,你哪来的那么大两锭银子,这银子是你借的?”
李植要的就是蓝姨的八卦,大声答道:“我去肖家还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