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世寿此时穿戴一件灰色的中衣,身上五花大绑。几年未见,李植感觉贺世寿倒是一点都没有老,脸上还是还是那几道皱纹,这些年明显过得很津润。不过这些天晓得大难降至,能够没睡好,贺世寿脸上赤色不太好。
此时堆积过来的百姓已经挤满了城东的十几条大街冷巷,前面的百姓看不到法场上的景象,只听到前面的百姓喊杀了,晓得这是要行刑了,便也大声跟着喊了起来。一时周遭几里的城中都是百姓的喊杀声,声音震天。
内阁次辅吴甡此次自作聪明,最毕生败名裂九族皆墨。他在百姓的喊杀声中身子一摇,再也对峙不住,噗通一声晕倒在法场上。
不过即便晕倒了,也禁止不了行刑。
李植在观刑台坐下,往法场上一看,便看到几十个披头披发的官员,以及被他们扳连的家人们。
上了观刑台,百官赶紧给二人让座,让二人坐在了代表天子的王德化两边。
刽子手们那里给这些败类告饶的时候。几个刽子手冲了上去,将陈继善和李待问扶了起来。
趴在地上的李待问也身子一抖,惊奇地看着李植,仿佛李植最后时候有能够饶了他们一样。
蒲月初七,东厂的番子手按钢刀一身劲装,将太仆寺藏银案的三十八名涉案官员和论罪当斩的罪犯亲族,浩浩大荡全数押到了都城外城城东菜市口。几百名极刑犯,在无数都城百姓的谛视下跪在临时搭建的行刑台上。
“杀贺世寿!”
三名官员的亲族,也被刽子手一一斩杀。
“杀鞑子的津国公来了!”
户部尚书李待问被诛三族,跪在法场上老泪纵横,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刑台上。
“锦州一战,事关大明国运,相称首要。九州中原,无不群策群力尽力支撑,共赴国难。然此等危难时候,吴甡等三十七人却诡计藏匿太仆寺马政银子,险致锦州大败。全赖十七万边军将士死战不退,才险险得胜。”
太仆寺卿陈继善连跪着的力量都没有,伏在法场上,身子一抽一抽。
十六万边军的代表天然也不能少,津国公李植被遭到聘请,被聘请亲身进城亲目睹证藏银一案几十奸臣的枭首。和他一起被聘请的,另有大同总兵王朴。
李植骑着御赐骏马“踏风”,带领二十亲卫,打着国公仪仗,从重新翻开的朝阳门进入了都城。到了法场,李植发明前面密密麻麻满是人,正揣摩如何出来,却看到人群俄然朝两边分开。
百姓们看到四名首恶中的贺世寿还在法场上,高举拳头,大声吼道:
东厂掌印寺人王德化代表天子坐镇法场观刑台最上方,他中间坐着三司官员,呼啦啦一大堆。上百名东厂番子手摁钢刀将全部法场四周围住,让全部场面显得寂静厉重。因为是钦定逆案,王德化身边还直立着一杆意味天子的金色旗号。
几百名犯人背插斩标被押到了菜市口,哭声震天。不过围观的百姓却没人怜悯他们。
“锦州若败,大明危矣,中原危矣。吴甡等三十七名朝廷命官,不成不杀,以彰国法。首犯亲族,不成不诛,以儆效尤。十六万边军陈师乞命,诚可听也。今诛杀罪犯和亲族三百一十五人,以正视听。”
其他的户部、太仆寺官员们也一个个抽泣嚎哭,说不出的懊悔。这些官员疏忽国度好处都已经风俗了,何曾想过遵循上官的交代做事也会落罪问斩?
这一次藏银案,因为触及极广影响极大,几乎形成大明国运的陵夷,已经被天子定为“太仆寺逆案”。天子朱由检蒲月初五下午命令,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蒲月初五早晨连夜全部出动,按照津国公李植的奏章名单顺藤摸瓜,一日一夜之间将千头万绪的案情全数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