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茶客之前清聊闲议,说的都是身边的话题,那里晓得千里以外的事情?现在听了这报纸,才晓得内里产生了甚么。这报纸第一期登的满是大消息,茶客们一个个津津有味,没有一小我结账离席。茶馆里只进不出。过了一会,茶馆里新来的客人竟找不到位置坐。
“对!老板拿铜盆来接赏!”
“好!”
当时李植说得很直接,说让冯元飏做个承平翁,莫要管太多事情,可享安年。冯元飏不想掉脑袋,那里敢不承诺?当时就唯唯诺诺地点头了。
大明朝以文御武的传统,这些年来越来越遭到应战。但真正让这个传统轰然崩塌,有土崩崩溃之势,还是李植在天津的这一下。李植这一下,以总兵杀巡抚,以总兵在处所上收税,文官在武官面前的上风,荡然无存。颠末端李植的这一场斗争,天下的武官都能够有样学样,不再对文臣昂首服从了。
新任天津巡抚冯元飏看动手上的《天津日报》,叹了口气。
今后的天津,把控言论的恐怕不是士人,而是兴国伯李植了。
“明天我必然来听报!”
冯元飏翻开报纸,看了看前面的消息,又看了看前面的社论,看到一篇《天津新税制,受益的不但是费事小农,而是全部天津》。那文章的作者叫作“紫铜隐士”,但冯元飏一眼就晓得,这是李植请来的文人写的鼓吹文章。
“《为甚么范家庄那么富?》,撰稿人,一只鹅。昨日,我听人问我,为甚么本来名不见经传的范家庄富庶如此...”
有李植在天津,冯元飏是一万个不想当这个天津巡抚的。
这天津,要姓李了。
这天津巡抚大要上还是天津的主官,实际上那里另有甚么权力?都被李植架空了。李植在天津想杀谁就杀谁,哪个文官敢不听李植的?
老板念完了消息,又去念前面的各种批评文章:
有了这报纸,李植今后想进犯谁,搞臭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文官们仕进都靠清誉,李植一句话就能毁掉一个文官的名声,另有哪个文官敢和李植作对?
“老板,明天甚么时候念报?我专门等你念报的时候来喝茶!”
“《论复社的垮台》,撰稿人,公子不仁。上个月,我听到了复社垮台的动静,非常地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