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在济南税务所翻了翻账簿,朝谢良朋问道:“这一年下来,管帐职员的开消要花多少?”
李植点了点头,这才扶起地上的肥胖年青人。
李植拍了拍郑晖的肩膀,说道:“郑晖,山东的工程顺利完成后,我上奏朝廷,升你为海上副将!”
不管是为了本身还是为了这个民族,李植都要把本身这个孤例对峙下去。
李植查抄了一会工地,又朝郑晖问道:“本年山东能够开垦多少新田出来?”
但是这类环境只是对李植而言如此,明末政治混乱,处所上的官僚和缙绅虎视眈眈,百姓即便是有几亩肥田都怕别人惦记,更别提搞水利生长新田了。
谢良朋每天做税务统计,计算才气倒是非常刁悍,拱手说道:“国公爷,野生本钱加上质料钱,是十五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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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天津的税务所一样,这些税务所也是在各城的闹市中购买宅院改革而成。税务所的根基原则是商贾本身报税,税务所遵循商贾申报的运营额征税,三十税一。当然,贩子们常常会铤而走险偷税漏税,每个税务所里都有大量的税务管帐,作为抽查商贾停业额的监督职员。
郑晖听到这话,冲动得满脸通红。
不管如何看,开辟水利开垦新田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谢良朋吸了吸鼻子,正色说道:“国公爷,为了覆盖山东一省,我们雇佣了五千六百三十七名管帐。这些管帐的月钱,场合保护用度加上各种杂用,一年要破钞三十万两。”
李植回身问了问幕府税务厅大使,问道:“良朋,这是多少银子?”
固然李植尚未在山东均平田赋,但津国公的私田,没有一个处所官敢多收乱收李植的田赋。李植已经告诉处所官,这些新田,一年的田赋是每亩六升麦子。实际上如果李植均平山东统统田赋,并且不增加田赋的话,亩均的田赋大抵就是六升一年。
谢良朋摇了点头,说道:“本年山东大旱,农夫们都靠津国公赈灾过日子,无钱采办商品,山东的经济非常冷落。估计本年一年,山东只能收到商税六十多万两。”
李植点了点头,建这个浇注水库的本钱,一年的地租便能够收回来。顺带的,建工程时候把劳动力本钱算进工程中,让百姓以工代赈,还降落了赈灾的用度。
十月初五,在山东各府、州、县,津国公税务所纷繁开张。
谢良朋想了想,说道:“国公爷,这佃种我们新田的农夫,算下来每人每年能够收成十四石的粮食,折银三十五两。这些百姓之前一年支出只要8、九石,糊口一下子翻天覆地大变...我们收的地租是不是太低了?我看便是再多收一成地租,也涓滴不为过。”
郑晖说道:“像国公陂如许的工程,我们打算了八个,只是范围略小一些。全数做出来后,可得新田一百一十万亩,刨去田赋,每年光地租支出就是六十多万两银子。”
如果一个没有权势的人出来构造水利工程,恐怕工程还没有结束,新田就被各种项目冒出来的地主朋分了。而对于有权势的人来讲,设法设法把有良田的百姓弄停业,兼并百姓的良田便能够直接获益,又何必大张旗鼓搞水利?真搞出来大把良田,其他的缙绅豪强还不是要上来分一杯羹。
像李植如许挖空心机做大蛋糕,手握强兵誓死保卫本身做大的蛋糕,并且不去掠取无权势小民蛋糕的人物,在明末如许的社会中只是一个孤例。
谢良朋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国公爷,确切是如许。不过来岁农夫有了收益,环境就会大为好转。估计来岁一年一百六十万两商税能收到,刨去开支还能有一百三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