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三声清脆的枪响。
鞑子的马队如此麋集,李植的尖兵出去接战有被包抄的伤害,李植便把哨骑们撤了返来,收进城里。
马甲固然穿戴两层盔甲,但脖子脸上是没有防备的,被木块插进脖子,也是当即死透。
一个甲喇章京带着亲卫骑马立在城墙两里外,担负此次攻城的火线批示。他身后的亲卫举着一杆大纛,非常显眼。
这一天接下来,鞑子都没有甚么动静,只是不竭地在四周砍伐树木,仿佛是在营帐里埋头造战车。
到了八月初九,一万两千清军已经攻到了范家庄城下。李植站在城楼上看去,只看到城池一里外一批批黄色盔甲的奴骑奔逐,在荒地上扬起一片片的灰尘。城北5、六里外密密麻麻地布着清军帐篷,连营几里。
十二门六磅炮射中了目标,在那些盾车上砸出了一个个一米大的洞。被炮弹砸出的木头碎块横飞,比流弹更致命,顷刻间就夺去了盾车前排的鞑子生命。鞑子的步甲就不说了,步甲暗甲内里钉着的铁片底子防不住这极速飞溅的木块,铁片的接合处被木块等闲冲开,木块刺进血肉里,这些步甲当即被刺死在这盾车里。
营寨很大,内里不但要清军,营帐里更多的是清军劫夺抢来的百姓和骡马财物。望远镜里看不清楚,只模糊约约从几个开着的门的营帐里看到那些百姓仿佛都被绑着。想来是清军要押着这些百姓到辽东去做仆从,为满清的战役供应人力。
清军以三百兵丁为一牛录,每牛录中有十名摆布最精锐的白摆牙喇,四十名摆布的精锐马甲,五十名步甲,其他两百兵丁都是披绵甲或不披甲的跟役和辅兵。
除了伤害的木屑,炮弹也是杀伤力实足。炮弹撞进盾车,撞碎禁止它的精神,在地上弹跳,又直接带走了几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