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员外侃侃说道:“鄙人熟谙一个真羽士,他有提炼水银的石榴罐,我将他先容给大人!”
那羽士高高瘦瘦的,留着长长的髯毛,衣服里插着一个拂尘。他也不摆架子,见到李植的行头就下跪施礼,这才站起来发言。
薛员外拍了拍院门,一个头挽总角的孩子翻开了院门。薛员外道了然来意,那孩子便跑进院子里报信去了,过了一会,一个头戴清闲巾身穿法服的羽士来了,把两人迎进了院子。
薛员外抚须想了想,说道:“大人能够从药材行买朱砂,然后找人提炼水银。”
他将朱砂粉末填入石榴罐内,到九分满的程度。然后在罐颈内塞满稻灰。预制一个与罐口大小分歧的瓦片罩盖,中间开有透孔,并用细丝在瓦盖上绑十字线,将其拴牢在罐口。
李植从床上爬起来,倒是真的决定搞出玻璃镜子来了。这个期间的铜镜结果太差,只能模恍惚糊看个眼睛鼻子。传闻这个期间有羽士会用锡汞齐磨铜镜,做出可鉴毫毛的镜面,但那样的铜镜镀层没有庇护镀层很快就会脱落,从经济上来讲不成行。李植穿越了三年,也没看到哪家哪户是用锡汞齐镀铜镜的。
曹守道带两人进了屋,取出一个陶器罐子来,说道:“此便是石榴罐!”
“找人提炼水银?找谁呢?”
“那便一起去!”
李植有些绝望,问道:“那我想要多量水银如何办呢?”
热烈的宴席,向外界昭告着李植在此次斗争中的大胜。
李植招来了运营碱面的薛员外。薛员外走南闯北,熟谙的人多。现在李植贵为从二品都批示同知,见一个贩子当然不需求亲身上门,派人传唤便能够了。
曹守道又从配房一个陶罐里摸出一个纸包,翻开一看,内里是一包磨成粉末的朱砂。
李植带着几个仆人举着旗牌打着旗号,和薛员外骑着马往天0津卫城行去。李植进了天0津城,发明那羽士的屋子位于城西,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子,安插得非常高雅。李植看到那院子,就感觉这是个真羽士。
动静传来,天0津的宦海一震。众官看到骆家的了局,都暗道李植受天子宠眷实在不成欺。那些之前还觊觎李植财产的人们此时一个个都吓得从速罢手,李植在天0津宦海的职位短时候内又安定了几分。
仲春二十一日,都城动静传来:骆振定被查实贪赃枉法,在天0津镇海营三年任上贪墨军饷五万六千七百两,更有兼并良民产业之罪,私调总虎帐军马逐私利之罪,数罪并罚罪不成赦,被弃市于都城菜市口。同时骆家被抄家,统统抄得财产一概充公,以弥补骆振定贪污的军饷。
李植喝了很多酒,第二天太阳好高了才爬起来,看到崔合挺着大肚子在铜镜前打扮。
李植要做锡汞齐玻璃镜子。这类镜子用锡汞齐反射光芒,用玻璃和树漆庇护锡汞齐镀层,不但能清楚照出人脸,并且耐久耐用。
李植把这些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暗自欣喜。能震慑住这些屑小,李植的财产安然大大进步了。
传闻觊觎将军财产的总兵被天子弃市,范家庄的百姓们也非常欢畅。将军大人的财产保住了,范家庄百姓的好日子就保住了。很多富庶的家庭拿出鞭炮燃放,孩子们在鞭炮旁追逐嬉闹,城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曹守道把石榴罐反转,插在孔径不异、有必然深度、盛满水的“水罐”之上。二者之间的接口加以密封,然后将这两只相衔在一起的套罐吊挂于“丹灶”以内,水罐的上面与四周都用土填实,仅露石榴罐透露在土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