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仲春二十五日,李植拜访岳父家,找到崔订婚和小舅子崔昌武,和他们会商扩大番笕发卖的事情。
李植摇了点头。
崔订婚笑了笑,啐道:“李植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光会说话没用,我差点因为你不利!上个月你和骆振定斗的时候,骆振定派人把我的宅子围了,差一点就冲进我家反叛了!”
崔订婚闭着眼睛想了想,说道:“李植,都城卖不了三十万块这么多,我必定要到京畿的其他大城去开新店,很费事的!你不能一下子涨价这么多,便宜一点!”
崔订婚哼了一声,敲了敲茶几说道:“如何,找我有事?”
“泰山两个月未见,更加精力了!”
李植笑道:“多开几家店有甚么费事的?派人去租几个铺面的事情。现在番笕的名声已经传到各个州县了,番笕一运到就能坐地发卖。不瞒岳丈,我现在非常缺钱,等着番笕涨价补财务缺口,如果泰山不肯涨价,我就原价卖十万块给泰山。多出来的二十万块,我就卖给别人了!”顿了顿,李植说道:“二十三文钱的番笕,很多人等着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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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贺世寿现在不是巡抚了,不能再庇护李植。番笕是拿到货转手就能赚到的买卖,李植现在仍然给许敏策做,算是仗义的了。许敏策是个利落的人,收到信没有说甚么,只快马送回一封信说同意李植的建议。
李植起首想到了扩大目前财产的产出,现在为李植红利的番笕、玻璃酒具和纺织财产内里,最有潜力的还是番笕。番笕已经推出市场快三年了,需求越来越畅旺。口碑相传,体味到番笕好处的人越来越多,大江南北想采办番笕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许敏策每个月贩到江南去的五十万块番笕,底子就是供不该求。
现在李植招募了四千新兵,每个月要为这些新兵花一万九千两以上的银子,账面上呈现了每个月一万两摆布的赤字。
当然,等四千新兵都有了步枪,步枪作坊不再造新枪今后,每个月将减少四千两造新枪质料费,到时候月赤字会降落到六千两。再加上开垦出来的新田两年后会上交地租,一年有三万二千两的支出,摊下来一个月有两千六百两支出,到时候月赤字就会降落到三千多两。
崔订婚听到扩大番笕销量几个字,眼睛里亮光一闪,脸上便有了忧色。不过崔订婚是很有城府的人,他脸上欣喜的神采只是一闪而过。崔订婚用手指敲了敲茶几,老神在在地说道:“如何个扩大法?”
本来李植要涨价,难怪亲身上门。崔订婚略一策画,晓得即便李植涨价本身的利润也要增加很多,内心大喜。但是固然内心欢乐,他脸上倒是装出一副活力模样,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李植,你这是坐地抬价!”
不但如此,李植还要涨价发卖,把番笕卖给最需求的人。
李植笑道:“加上我本来给泰山的十万块,这三十万块全数以二十三文的代价交货!”
崔订婚听到李植的话,抚了抚髯毛没有说话。
但不管如何,李植的账目上呈现赤字了,这提示李植要开辟新的财路了。
崔订婚听到这话,从速说道:“不要给别人,不要给别人!要我是必定要的!”顿了顿,崔订婚说道:“代价就一点都不能少?”
李植笑道:“岳丈算一算账?你在都城三十文一块的代价发卖,本来卖十万块利润是一千二百两。现在扩大到三十万块,即便我涨了进价,你还是能赚二千一百两,利润比本来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