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机虑以后,王寅命人先是从湖堤撬起数百块条石,然后用条石在欲要爆破的湖堤上垒出一个矩形空间,用胶泥密封条石间的裂缝。然后在矩形空间上面支起庞大的帐篷以遮挡暴雨。
然后王寅亲带一个营将士乘船来到了洪泽湖南面的三河坝,选好了位置以后,一营平南军兵士便冒雨开端发掘大堤。
而现在的清口以南运河船埠,数百只战船停靠在运河中,足足摆列十来里远。两万余平南军兵士穿戴蓑衣戴着斗笠,就在这大雨当中冷静前行,列队上船。每一艘战船满员便拔锚起航,颠末清口向洪泽湖驶去。
如此坚毅的堤坝想要挖开不是很轻易,王寅初略的估计了一下,就算三千人同时完工,也需求大半天的时候。不过统统都来得及,遵循和陈越的商定,大堤会在夜间挖开,然后突入满清大营中,让满鞑想躲都无处可躲。
在大雨中全部营地一片寂然,就连军纪极差的绿营兵也诚恳很多。唯有营地南面夹在八旗兵和绿营虎帐地中间的一片处所,不时传来了抽泣声。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王寅便号令吴平率一支船队载着一营兵士前去邵伯湖,和陈默一起卖力挖开邵伯湖大堤。
这道堤坝还是当年潘季训管理黄河淮河时所修,形状为梯形的堤坝顶部就有五六丈宽,里侧包着条石,可谓坚毅非常,当年破钞了数年时候征调了十多万民夫,才构筑了高家堰、三河堤坝等洪泽湖东南两侧大堤,庇护了洪泽湖东南大片的地盘不被淮水淹没。
兵士们遵循号令开端冒着大雨发掘大堤,可在大堤顶部安设火药桶却做了难。
“末将此去不过是痛打落水狗罢了,杨将军坐镇淮安才是任务严峻,据闻山东的满鞑蠢蠢欲动,或许用不了多少时候就会出兵南下,淮安将会首当其冲。”
孩童的哭声、妇女的抽泣响成一片,却被唰唰的雨声压住,传未几远便微不成闻。
如注般的大雨覆盖着全部大地,扬州城西北十里处的清军大营一片寂静,大雨使得攻城完整没法停止,倒是个可贵的歇息时候。
相对于正在遭到清军攻打的扬州,淮安仿佛是‘大火线’。
......
然后再把条石圈内水用盆子和木瓢刮出,帐篷内就成了一个没有水的空间。随行的火药司工匠程海批示着十来个兵士在帐篷内发掘深坑。
吴平和金声桓看过王寅手中陈越签发的号令以后,立即拱手听令,把全部批示权交到王寅手里。
清江浦,位于淮安府城西侧,淮河和黄河在此汇合,然后向东流入大海。
五六万被抓捕来的百姓被看押在这里,他们没有帐篷能够避雨,只能在大雨中硬挺着,靠着独一的油布木板搭着简易的棚屋,却没有多少感化。
吴平受命带领一半水军从洪泽湖到泗州策应金声桓部撤退以后,便带着所部驻扎在洪泽湖中。从泗州撤退的数万百姓则被安设在洪泽湖东面淮安府地界。
前些光阴江淮一带普降大雨,使得洪泽湖的水位极高,几近和三河堤坝的顶部齐平,不时有涓涓细流漫过堤坝顶部流入三河当中。
......
船埠上,杨正平一身戎装外披蓑衣在为金声桓送行。
就在这大雨当中,数百条漕船载着一万五千多平南军将士驶入洪泽湖中,他们是从北路攻杀满鞑的主力。
邵伯湖大堤,在陈默的批示下,大堤已经被挖掉宽达二十丈的一大段,当然没有挖穿,而是剩下有一丈厚度反对着湖水。而这剩下的大堤上又被挖了数个深洞,埋入了重达二百斤的火药桶,长长的引线透过竹管伸了出来,洞窟的上部再用泥土填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