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士通怔了怔道:“爹,复声年纪还小,并且,尚未考取甚么功名,如何能与三弟比拟。这笔还是交给您保管吧。”
许氏也自发她这话有点儿自取其辱的意义,爬动着嘴吧,微微低下了头,眼睛却不时地翻着白眼。
“呃?”老爷子略显惊奇之色。
林士修转了转眸子,摸索道:“爹,那您记不记得,您把那羊毫放哪儿啦?”
许氏晃了晃脖子,持续道:“爹,您也别怪儿媳妇挑眼。我们林家没甚么值钱的东西,要提及来,最值钱的,也就是这羊毫了。您如果现在就把那羊毫给了复声,这明摆着是偏疼嘛。到不如等着,他们叔侄此次考完,谁如果给我们林家长了脸,那这笔就传给谁。儿媳妇我,也没话再说啦。”
闻言,林士通倒是大喜,朗声笑道:“哎呀,那太好啦!复声本年也要去插手县试,叔侄俩一同赴试,路上也好有个照顾啊。”
林老爷子听了许氏的话,深思了半晌,看着林士修道:“老二啊,那你说呢?你当真能去插手县试啦?”
许氏面前一亮,看来老爷子底子不晓得,他把羊毫给了林复声的事。因而孔殷道:“爹,您不记得了啊?您把那羊毫交给复声啦!”
本日,所幸被林老爷子给戳到了把柄,她干脆拼了,瞪了一眼中间装病的林士修,随即,对老爷子道:“爹,往年呢,士修的确是有病在身,没能去赴试。不过本年,他必然能去。今儿早上,他还跟儿媳说,他感受浑身是劲儿,哪儿都不疼呢。”
“爹,您这些年犯病,可苦了儿子了。您都不认我,还要把儿子给赶出去呢。”林士修给林老爷子夹菜的时候,顺口道。
这一招赶鸭子上架,爹,娘,你们使得还真好。
“爹,儿子那不是装病。就,就是不知为何,一到这时候吧,我就犯病。”林士修说着话,便又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头,装出一副病病怏怏的模样。
“就是阿谁,老里长当年送您的阿谁,金丝楠木做的阿谁。”
已经被赶上架的林士修,已经是只被拔了毛的熟鸭子,他想不点头都不可。
林老爷子淡然一笑,点头道:“不消啦!我固然老了,可我看得很清楚,我们林家,除了复声,再无人能当得起这笔的仆人。”
许氏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一把林得中,引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