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复声这才明白,本来二叔还惦记取那支,金丝楠木兔羊毫呢。
这一招赶鸭子上架,爹,娘,你们使得还真好。
啊?!林士修一怔,嘲笑两声,侧头看着许氏,脸上的肉直抽抽。
老头儿话讲了一半,许氏可不欢畅了,嘴角一耷拉,喃喃道:“爹,您这说得甚么话呀?那您二儿子士修呢?另有您的大孙子中儿呢?他们都不配吗?”
已经被赶上架的林士修,已经是只被拔了毛的熟鸭子,他想不点头都不可。
拼了。
林士修转了转眸子,摸索道:“爹,那您记不记得,您把那羊毫放哪儿啦?”
林士修悄悄窃喜。这羊毫总不能留给个毛孩子,还是该当留给我才是。
“呃,是如许吗?”林老爷子看向林复声。
“爹,您这些年犯病,可苦了儿子了。您都不认我,还要把儿子给赶出去呢。”林士修给林老爷子夹菜的时候,顺口道。
事到现在,唯有一博。
许氏见状,的确气不打一处来。之前,她还本信赖林士修是病了,可这么多年了,狼来了的故事讲很多了,谁还会信。珠儿出世以后,许氏的脾气也变得很差,对这个整日只晓得吃干饭的夫君,也更加没了耐烦。
“我犯病?我好着呢!”林老爷子胡子一吹,看了看两个儿子,倔强道:“你们俩的媳妇儿生孩子,我都记得呢。”
许氏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一把林得中,引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本来,林士修另有个转还的余地,可被林士通和杨氏这么一通说,这事儿,仿佛被坐实了。
“呃?”老爷子略显惊奇之色。
林老爷子听了许氏的话,深思了半晌,看着林士修道:“老二啊,那你说呢?你当真能去插手县试啦?”
林老爷子持续道:“他们父子俩,一个是装病,底子不敢赴试,一个是只晓得玩儿,连书院都不去。眼里底子没有诗书,到是满脑筋的铜臭。他们两个,只配放牛种地,底子不配拿笔杆子。这些年,你们仗着老迈宽大,不跟你们计算,白吃了家里多少闲饭?今后,都给我下地进山,无能甚么干甚么去!”
林老爷子无法地笑了笑,反问道:“你说呢?”
闻言,林士通倒是大喜,朗声笑道:“哎呀,那太好啦!复声本年也要去插手县试,叔侄俩一同赴试,路上也好有个照顾啊。”
“嗯!”林复声应了一声,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筹办去屋里拿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