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们死伤惨痛,建奴死伤是我们的五倍,我们累,建奴更累!”李爽咬着牙说道。
“对,我们便是死也不能让建奴好过!”人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正说着,号角声起,建奴放弃了投入白甲精兵破袭的战术,一个上午丢掉了三个白甲兵,另有一个在撤退中中了流矢,存亡未卜。多铎想到多尔衮的肝火,内心直颤抖,看着城下的尸身,又恨的牙根痒痒。便将战术换成了车轮战,汉军旗为主,镶白旗为辅,一个牛录退下来再上另一个牛录,铁了心要破城。
常勇劈了图尔木后,一甩手,将大枪扔了出去,将方才登城的两个汉军旗士卒穿了个对穿,随后一刀劈向身前的两个白甲兵。两个白甲兵一个举刀来迎,一个挥刀劈下,共同竟然天衣无缝。却见常勇身后的十个部下也已赶到,挥动长枪分进合击,围着白甲兵一顿攒刺。两个白甲兵敌住了常勇,却躲不过十杆大枪,未几时便被刺中,缓缓倒下时,眼中还尽是不甘。
趁着这个工夫,城下的建奴又开端了攀爬,就如许几次的拉锯,挂在城墙上的梯子越来越多,终究一个建奴真夷举着盾牌爬到了梯子顶端,大喊一声,抓住城墙边沿纵身一跃跳上墙头,同时手中大刀平挥荡开了攒刺过来的五六杆长枪,大盾前压,撞飞了两个守城士卒,刚一落地,身子一个半转,又劈翻了一个民壮。待身形站稳,世人倒吸一口寒气,这真夷身穿白银甲,恰是鞑子中少有的精锐白摆牙喇,也就是白甲护军,一个牛录里顶了天有十个白甲护军,金贵的很。多铎见九攻不下,一口气度出了十个白甲兵助战,世人只专注着梯子上的仇敌,却没想到白甲兵已经到了城下,现在更是有一个活着上到了墙头。
李爽情急之下连劈数刀,都是刀刀冒死的打法,图尔木看到李爽劈的无甚章法,狰狞一笑,左手举起盾抵挡,右手刀向下猛挥,取的倒是李爽腰间。图尔木力大招精,刀势后发先至,眼看李爽就要被腰斩,斜刺里飞出一根大枪,枪尖直接插上了图尔木的手腕。图尔木剧痛之下,却见本身的手掌跟着刀飞了出去,惶恐之下,左手仓猝去摁伤口,却感觉脖子一凉,伸手摸时,就感觉六合万物都转了起来。图尔木最后一眼便是看到了常勇一手长枪,一手大刀杀向了图尔木身后的白甲兵。
多铎策马来到阵前,看着这个让他吃瘪的弹丸小城,两眼能喷出火来。就着方才升起的太阳,多铎猛的抽出佩刀,向下用力一挥:“攻城!”没有战前动员,傻子都晓得,多尔衮让多铎做前锋就是要让他拿最好的战利品,挑最好的女人和最壮硕的劳力。汉军旗的兵将摈除着沿途打劫来的汉人,在最前面扛着云梯。右翼汉军旗固山额真、昂邦章京马光远则带着三百亲兵压阵。身后就是多铎的镶白旗军将。进到一百步时,建奴与城墙守军中,臂力刁悍的弓箭手便开端抛射。零散的箭矢大多没有准头,飞到人前便没了力道。数息之间,建奴便攻入了八十步内,俄然一声喊,前面的汉军旗裹挟着民壮发足疾走,前面镶白旗的弓箭手开端麋集抛射,一道道箭矢划着抛物线构成箭雨,覆盖了城头。守城的民壮和兵士举起盾牌,扛起木板,挨过了这轮箭雨,放眼看去,汉军旗的士卒已经跑到了四十步内。李爽满身披挂,不断呼喝着守城的士卒放箭。
常勇的环境就好多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公子严峻了,保护公子是常勇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