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拥在谭志成身边的猛虎帮众也被带起来血性,仿佛完整不把巡防营的弓箭威胁放在眼里,个个握了兵器就冲要上来。
话音一落,围在核心的一层巡防营兵士退后两步,身后一层手握弓箭的兵士跨步上前,弓上弦,弯弓如满月,箭尖泛着寒光正对着猛虎帮世人。
“大当家的?”众帮众满脸惊奇。
谭志成冷哼一声,别过甚去。
世人又是一阵骚动,几个猛虎帮管事对视着,惊奇不定。谭志成沉着脸,冷冷地看着许梁。
“放下!”谭志成吼道。
许梁将手中血书朝空中又是一抖,借着火把的光瞅了两眼,冷然笑道:“无妨奉告你,这血书恰是天狼帮主童俊所写,上面他亲口招认,与猛虎帮龙头老迈谭志成暗害造反!本官本日深夜前来,恰是要拿你回衙问案!”
许梁一挥手,便有四名流兵上前,将谭志成结健结实的绑了,押入巡防营官兵群中,把守起来。
“谭副会长,你没有甚么要说的么?”许梁见谭志成稳如泰山,模糊有些绝望,但戏不能不演,只好出声问道。
谭志成沉吟一阵,不屑隧道:“江湖草泽之辈,在茶社里曾听人提及过。”
话音未落,就闻声一阵箭雨刺空之声,猛虎帮一边,大门口挤得满满一堆的猛虎帮众立即死伤一片,人群就像炸开锅的热油,有中箭倒在惨叫的,有发狠捡了地上的兵器往前冲的,有幸运没中箭,哭爹喊娘往内院逃的,也有当场跪倒,大喊饶命的……
许梁听得神采一沉,再昂首看向那管事,脸上又有了笑意,他连连点头道:“这位豪杰说得极是!本官也只是受命将谭会长带归去问个话,绝对不敢把谭会长如何样的。不知豪杰贵姓大名?”
谭志成乌青着神采,瞪着身后的猛虎帮众,喝道:“你们想干甚么?造反吗?把刀放下!”
许梁双掌一拍,哈哈笑道:“那就是晓得咯!”说完,许梁笑容一收,一指谭志成,冷然喝道:“来呀,绑了!”
许梁这时一扫先前恭维奉迎的神采,冷然喝道:“众巡防营的将士们听着,猛虎帮聚众造反,图谋不轨,证据确实!给我格杀勿论!放箭!”
谭志成此时就如一头发疯的狮子,连撞带踢,甩开了看押他的四名巡防营兵士,反绑着双手直直地就朝许梁飞撞过来。
身后一管事的操刀在手,恶狠狠地叫道:“大当家的,跟这狗官说这么多做甚么!大师伙操家伙,跟他们拼了!”
谭志成一步步走向巡防营官兵,嘲笑道:“不就是一封诬告的血书么!谭某纵横阛阓这么多年,甚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许大人,谭某跟你去县衙便是。”
又有一名猛虎帮管事站出来指着许梁厉声道:“姓许的,我们大当家情愿去县衙乃是给王知县面子,天一亮我们猛虎帮人便要去接大当家的返来,如果你敢动我们大当家的半根汗毛,哼哼,我猛虎帮上高低下近三百号弟兄跟你没完!”
“不晓得谭副会长可曾听过鄱阳湖上天狼帮主童俊这号人物?”许梁话锋一转,问道。
谭志成收回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颠仆在许梁脚下,鲜血顺着钢刀汩汩流出,很快染红了整套衣衫。
许梁与谭志成隔着六七步远站定,看向猛虎帮世人,指导着道:“你看看你们这是要干甚么?本官身为建昌主簿,巡查办案乃是职责地点,彻夜前来不过就是因为有人告密谭会长暗害不轨,请谭会长到县衙里核实一下就完了!你,你,你,另有你们!方才都甚么态度?”许梁又朝谭志成一指,语气恭维隧道:“在建昌县,谁不晓得谭大爷的威名!谁敢无凭无据地就把谭大爷如何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