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仙儿本来就比许梁矮一个头,现在被许梁唾沫横飞的一顿怒斥,头越来越低,最后都快埋到胸前了,其错愕惨痛的模样仿佛雄鹰脚下的一只不幸的小鹌鹑。
“哼哼。”楼仙儿闻言对劲不已。
这是在民风朴素的大明朝,但是现在台上给许梁的感受,就像是在灯红酒绿的初级会所里,七八本性感诱人的美女跳起了钢管舞,台下一堆点头晃脑的非支流青年在那狂嚎乱叫。
乐声停了,台上跳舞的红衣女子们挤在一块,用猎奇而又胆怯的眼神悄悄打量着许梁等三人,她们都是头一回进入梁军虎帐中,虽不认得许梁等人,倒也猜到这三人必是梁军中的首要将领。若非首要将领,方才邢中山这一声喊,台下看戏看得入迷的梁军将士们不会散得这么快。
“大姐!你现在是许三夫人,不是当年阿谁杏花楼的红牌!”许梁忿忿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采,瞪着楼仙儿骂道:“我们梁军众将士,那但是一群纯粹的人,高贵的人,离开了初级兴趣的人!能够死在校场上,能够死在战役中,但毫不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虎帐的梨园,那是为了鼓励士气,通报正能量,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弄到虎帐里来,不然,军法处置!”
“你!”楼仙儿站住,跺着脚叫道:“你这是霸王条目!”
许梁看清了这宫装美人的面庞,不由惊奇出声:“仙儿?如何是你?”
世事无常,谁又能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