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常昆叫住她道:“你不必去了,我已让人告诉青儿赶过来了。”(未完待续)
“我传闻梁三儿这回招惹的罪名但是蓄意谋反的大罪,那是要诛九族的!”许杨氏尖叫着,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呼呼地喘大气。
冯素琴表情又沉重几分。道了几声感激话,离了骆府回到马车上,与戴莺莺。春儿两人怔怔地闲坐一会,朝外叮咛车夫道:“去吏部衙门。”
铁四爷怔怔地,手中的纸自指尖滑落,掉到桌上。
天子一听曹老头说得慎重。模糊地又记起仿佛是有这么回事,便命人将陕西监察御史史俊生状告许梁的折子找来。再看一遍,公然龙颜大怒,大笔一挥,许梁案的主审官,佥都御史张年运便仓猝走顿时任。
“那也不能把三少爷逐削发门!”铁四爷大声叫道。边叫边用拐杖重重地击打着楼板,将整座房间都敲得一颤一颤的。
许常昆定定地看着铁四爷,声间飘忽,道:“四叔,这件事情,父亲他也是附和的。”
铁四爷颤抖着双手拿起纸张,凝神看去,只见上面写道:“若局势危急,当以许家基业为重,当断则断。”许老太爷的具名铁四爷是极熟谙的,此时看来,昔日龙飞凤舞的具名竟有些狰狞可骇。
冯素琴在那自顾自的错愕失措。
“那相公他便再无挽救的体例了么?”冯素琴眼里噙满了泪水,哽咽着道。
全部味源楼都堕入一片哀思当中。
“哈哈,”许杨氏抬头大笑,两只三角眼斜斜地瞟着怒发冲冠的铁四爷,叫道:“你倒说得轻巧!是,你铁老四儿子死得早,膝下也就铁头一个孙子,就这一个孙子也跟着梁三儿在外边混闹,这回怕也是要陪着上法场的。反正你孙子也将近没了。便不想想老爷和我的感受!”许杨氏掰动手指头,振振有词隧道:“我们与你铁老四不一样啊!老太爷膝下便有三房。我们还只是大房,除了梁三儿。另有许江,许青两个儿子,许茹一个女儿。梁三儿出事,我们也痛心,可我们不能不想着另三个后代啊?若朝庭清查起来,许家因梁三儿遭难,他们三个如何办?这还只是我们大房一家,另有二房,三房呢?”
曹大人皱着眉将那沾了血星子的供词看完,沉吟着道:“光这上面几条,也够杀他十个来回了,那犯官既死都不承认与阉党有关,怕真是明净的。这事不宜胶葛太久,尽早结案吧。”
铁四爷沉默一阵,叹口气,道:“如果老太爷在这里,他定然不会同意你们如许做的。”
情势越来越不妙,过了两天,连那替许梁送饭的常牢头都不到味源楼来买吃食了。再派人去锦衣卫衙门里探听,那些校尉位连银子都不收了。
商讨即定,当下大家领命行动。冯素琴带了戴莺莺和春儿亲身赶到刑部尚书乔允升的府上,但是向门子通禀以后,那门子便如见了瘟神普通,仓猝退进府门内,关严实了大门,竟是连门都不让冯素琴等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