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官员面色各别地相互看看,轻声说着甚么。平凉推官黄道周起家拱手道:“大人容禀,追缴赋税一事虽说是势在必行,但是平凉比年干旱,又刚经历战乱,平凉百姓十室九空,民不聊生,此时如果再强行追缴赋税,必定会引发民怨,乃至于民乱!还请大人三思!”
“呃……是……”书吏应了声,又担忧地看一眼张知府,见他脸黑得跟铁锅底似的,便盯着帐本嗑嗑吧吧地念起帐目来。
许梁悠悠然展开双眼,看圈众位官员。仿佛对各位的表示非常对劲,咂吧着嘴,幽幽然地说道:“诸位大人,方才户房书吏念的追缴数额想必大师都闻声了……呃?府台大人站着干吗?但是有急事要拜别?那您先忙,本官领着大师伙接着开会?”
衙役一撇嘴,“谁晓得呢,也许是羊癲疯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