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幽幽说道:“钱主事,我不晓得之前冯大人在的时候这衙里是个甚么端方,我只晓得现在是本官坐这椅子上,本官虽是新任典史,也是晓得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先来后到。嗯,眼下本官这里另有几件首要的事情要措置,钱主事,你就先归去,书记等我签好了天然会派人去告诉你的。”
“就是原建昌典史冯道林冯大人!”葛主薄减轻语气,一字一字地说道,“三年前冯大人也是以秀才之身突地一跃成为一县典史。”
葛主薄笑眯眯地喝了口茶,解释似地说道:“唉,倘若钱主事偶然冲撞了许大人,还请许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过分记较。唉,提及来,这钱主事,也是个得志之人哪。”
葛主薄看了眼许梁,缓缓坐下,幽幽地说道:“冯大人是秀才,钱主事也是秀才,冯大人能当典史,钱益就为甚么不能?本来冯大报酬国捐躯,这建昌县衙门里最有能够接任他的便只要两小我,一个是吏房东事宫德言,另一个,便是这户房东事钱益。但是,许大人你的俄然呈现,搅碎了他们的升官梦。”
“谁?”
想到这里,许梁心中稍定,抬目睹葛主薄一脸严峻地看着本身,更是大为放心。脸上摆出一忿忿之色,大声道:“这鄱阳湖的水寇,也太放肆了,竟然堂而皇之地打进建昌城里来了!真是岂有此理!不过……”
“嗯,钱主事,县里收秋粮普通是甚么时候开端,甚么时候结束?”许梁见没甚么题目,便没话找话地随口问了句。
“呃?”钱益气得不轻,当下一甩长袖,恨声道:“既如此,那大人你就看着办好了,如果迟误了秋粮,鄙人一小小户房东事,但是不会替大人担这任务的。”
许梁语气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