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总督面沉似水,沉声喝问道:“你们是那里的人?在这里做甚么?”
“哟,下官见过总督大人!”正在洪总督难堪的紧急关头,一名身材高大的蓝袍官员大步从固原知州衙门里走出来。自巡防司的官兵中穿过,站以了洪总督面前,抱拳拱手。呵呵笑着道。
哨官撇了撇嘴,压根就不睬会马知州,倒把马知州晾了个神采通红。
“温体仁这个内阁大臣莫非是个死人哪!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事前都毫不知情?另有吏部尚书王国光,兵部尚书梁庭栋,这两个老东西甚么时候办事效力这么高了?腊月二十六日许梁的奏折才递到通政司,腊月二十七日这吏部兵部的行文便下发了?!”沉默以后,三边总督洪承畴便坐在冰冷的太师椅上,痛心疾首地大声怒斥这些共同默契,上赶子的遂了许梁情意的人!
当即洪总督叫了十几名总督府的兵丁,带上马知州,便直杀气腾腾地直奔固原知州衙门。
参谋的神采暗淡下来,谨慎地看着洪总督,说道:“陕西巡抚许梁动手很快,关于长安守备和固原知州的任命,早在年前吏部便行文通过了。”
洪总督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惊奇地看着马知州,问道:“你说甚么?你要告别?这顿时就要过年了。你还要出远门?”
洪总督是真的累了,累得连话都不想多说。
跟从洪总督前来的十几名总督府的兵士个个忿忿不平,护在洪总督身后,手按刀柄,肝火冲冲地对着巡防司的人。
西北高官都走光了,几名总督府的参谋批示着总督府的衙役清算桌椅,打扫天井。洪总督感到很累,很累,回绝了两名参谋的搀扶,洪总督筹办回屋去歇一歇。
参谋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洪总督的目光很无法,他悲惨的说道:“传闻,许梁指令人给内阁,吏部,兵部,通政司的大人,乃至是司礼监的首级寺人都使了钱……”
洪总督悖然大怒,“岂有此理!没有吏部的批文,你便还是固原的知州!谁敢动你!”
许梁和曹变蛟的话,让洪总督所做的统统,都成了一场笑话。接下来集会过程中,那些西北高层眼里粉饰不住的讽刺之意,深深地刺痛了洪总督,如同一柄利剑,把洪总督扎得体无完肤。
知州衙门口,只留上马知州一人呆呆地站在街道中心,凄凄惶惑,欲哭无泪。贺齐不屑地朝马知州拱手,道:“马大人一起走好,恕本官不远送了!”
洪总督神采一沉,惊叫道:“如何会?莫非温体仁没有反对吗?”
哨官陪笑道:“回总督大人的话,小的是巡防司的,奉巡抚大人之命,护送原镇原知县贺齐贺大人前来上任,顺道策应马知州前去南京高就。”
哨官神采一变,讪讪地陪笑道:“回禀总督大人,小的只是一名小小的巡防司哨官,只晓得服从上峰的号令行事!您如许,让小的很难做。”
说甚么呢?木已成舟,吏部行文现在多数已经到了许梁手上,这时候再说甚么都于事无补了。
参谋长叹一声,无法地看着洪总督,摊手谨慎地解释道:“大人,许梁这厮太奸刁了!过后温阁老得知动静,便细心调查了!整件事情都是内阁次辅徐光启在用力,许梁的奏折到了通政司以后,徐光启便拿着奏折去找了皇上,获得皇上的恩准以后,便唆使吏部和兵部照办了。加上长安守备和固原知州这两个官职都是四品以下的小官吏,并不需求过庭议的坎,徐光启故意避开温阁老,温阁老不知情也是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