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天子看了看许梁,暗想局面已经到了这个境地了,本来藏在心底的设法也就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实在严格提及来,朕倒是挺佩服你的,短短几年间,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人竟然能够坐拥一省之地,手握十万雄兵!嘿嘿,算起来,你许梁除了跋扈放肆一些,杀了一些陕西的官员以外,倒也确切没有给我大明形成其他毁伤。只是,你一个文臣,不好好当你的巡抚大人,却要去搞练兵,搞军队,手握十万精兵,不把你撤除,朕心中难安哪!”
崇祯天子猎奇地看过来,恍然大悟:“你身上竟然有如许的宝贝,难怪那些箭矢都伤不到你。哼哼,许梁你进一趟皇宫,身上穿了宝甲,鞋底藏了宝刀,可见你进宫就没安甚么美意!”
王承恩便转头,往养心殿外叫了一嗓子:“几位阁老,快请进吧。”
许梁忍不住辩驳:“皇上,你们都说我许梁是逆臣贼子,可我许梁自问入朝为官以来,还没有做过危及大明根底地事情,皇上为何一意要把我除之而后快?”
天子噎了噎:“朕是人质……”
司礼秉笔王承恩哆颤抖嗦地探进头来,往里瞅了瞅,一眼便瞥见了许梁和崇祯天子,更看清了架到崇祯天子脖子上的弯刀,不由吓得大呼一声,几步挤出去,手足无措地叫道:“许大人,你轻着点,把稳伤着皇上!”
崇祯天子动了动,许梁冷然道:“你敢乱动,我现在就杀了你!”
“皇上,老奴……老奴没用,禁止不了温阁老……”王承恩哭着说道。
天子便又看向徐光启,讪然道:“徐阁老,朕并非成心瞒你。”
许梁听了,怒哼一声,侧耳谛听,公然没有听到内里有甚么大的动静,乃至于连喊话威胁的声间都没有。趁着这个可贵的空档,许梁扯开胸前的衣服,暴露内里的银丝软甲,仔细心细查抄一遍,固然到现在还是模糊作痛,幸亏银丝软甲防备机能极好,那些箭矢都是些皮外伤。
……过了好一会,养心殿的大门俄然收回吱呀的声音,许梁顿时翻身而起,转手像提小鸡一样提起崇祯天子,冷月刀再一次架到了崇祯天子脖子上,警戒地看着养心殿门。
崇祯天子非常牵强地笑了笑,稍稍挣了挣,感受许梁按在本身肩上的手臂如同百斤重,崇祯天子是如何也挣不脱,试了两下,也就寂然作罢。崇祯朝几位阁臣讪讪隧道:“三位阁老,朕给你们添费事了!”
崇祯天子盯着许梁,当真地说道:“你错了,朕在乎的不是皇位,而是我大明朝的祖宗基地!倘若在朕当政期间,大明朝被你们这些天灾害完了,这叫朕有何颜面去见地府之下的列祖列宗?”
崇祯天子接连干呕几下,浑身有力,如同虚脱了一样,瘫坐在许梁身边,闻言顿时没好气地叫道:“你这混蛋实在卑鄙无耻,竟敢把朕当挡箭牌!”
“呕……呕……”
许梁见是王承恩,不由稍稍放松了些。
天子躺了一阵,体力规复了一些,便扭头问许梁:“许梁,接下来你筹算如何办?内里重重围困,你的人都被挡在午门以外,进不了皇宫,固然你的英勇大大出乎朕的料想,但是你还是插翅难逃。如何样?降了吧?朕包管,毫不伤你性命!”
许梁往养心殿内里看去,只见徐光启,孙承宗,温体仁,骆养性等四人一道走了出去,温体仁黑着张脸,如同俄然死了爹娘一样,徐光启等人倒是神情严厉,面无神采。
崇祯天子吃了一惊,吃笑道:“仇恨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