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贺总兵命令全军停止打击,将四座城门团团围住,又命骑虎帐游走四周,制止城内的流贼出城迎敌。
“大人,静宁城墙很高很大,三千梁军底子就守不住的。何况大人总不至于叫骑虎帐的将士舍弃战马,登上城楼而战吧?那样会遭天谴的。”
许梁心系静宁城的安危,恨不得一万官军立马飞到静宁城里,帮罗汝才守城。幸亏统兵的将领,延绥总兵贺虎臣不愧为西北名将,谅解许梁的处境,同意许梁的发起,绕过横在固原州和静宁州之间的隆德,雄师直趋静宁州而去,视占据隆德的流贼为无物,令守城的流贼将领虚惊一场。
贺总兵停了会,吐出一个字:“等。”
既然静宁城已沦陷,那便没有需求再急行军了。贺总兵在行军兵戈方面确有其独到之处。一万六千余官军在间隔静宁城几里外的处所安营,次日全军士气高涨,贺总兵便批示官军朝四门紧闭的静宁城建议进犯。
仅仅一个上午,官军阵亡的兵士总数达到两千多人。并且死的多是梁军兵士,这买卖做不得了!
贺总兵想了会,点点头,恨声说道:“静宁城再高,毕竟只是一座城,只要城内有人,便要吃粮!本将军就将全部城池包抄起来,就算打不下来,饿也得饿死他们!”
许梁缓缓点头,忽又问一旁的梁军前锋官罗汝才道:“你们出城的时候烧了兵器库,可曾烧了粮库?”
看许梁那可惜的眼神。只要贺总兵尚不明白,罗汝才和万文山都听明白了,许梁不是见怪他们弃城而走,而是见怪他们逃离之前没有做些事情,抢些东西出来。
固原州和静宁城之间的路程并不远,快马一天就能到,步行的话,也就三天的路程。
静宁城失守了!只是失守的过程比较独特。流贼三万余人即将攻打静宁城的时候,尚在静宁城守城的前锋官罗汝才和呆在城内休整的骑虎帐营主万文山一合计,心想光凭本身在城内的三千多人,是压根就抵挡不住三万流贼的打击的,固然静宁城的城墙修得很高。
静宁城被梁军光复,不敷一月,又失守了。
“……”
许梁感喟道:“连烧个东西都不会烧。下回记取,射人先射马,烧屋先烧粮!”
万文山面有愧色。罗汝才呵呵直笑道:“大人,实在我们也没有空动手出来。分开静宁城之前,末将命令将城内不能带手的统统兵器箭矢火炮都摧毁了。嘿嘿。我们用不着,也不能留给旁人用!”
许梁坐在马车上,远远地了望着城楼上那道笔挺的身影,许梁晓得此人就是赵永久。许梁悠悠地看着,眼睛余光瞥见贺总兵又要鼓击打击的时候,许梁终究忍不住叫停道:“贺将军,我军未曾照顾火炮,似这么冲锋下去,会死多少人?”他一指远处的城楼上,道:“你看上午我军死伤两三千人,而那城楼上的流贼守军可有减少的迹像?”
许梁问道:“现在如何办?”
贺总兵气得髯毛一阵阵颤抖,指着前锋官罗汝才暴怒道:“守城将士守土有则,尔等竟然弃城而逃!”若非顾及着罗汝才和万文山是梁军中的将领,贺总兵非得立即将两人拿下问罪不成。
贺虎臣沉默语,许梁可惜道:“不管如何着你们两个也不该该空动手跑出来……”
贺总兵连连咳嗽不止,罗汝才瞪眼恭维道:“大人不愧是大人,说话公然精僻!”
许梁思来想去,也没有甚么好体例,不由得更加沉闷。
贺总兵的延绥军能等,他们有兵部发饷,但是许梁的梁军却等不起,多等一天,意味着许梁要多承担耗损一天的人吃马嚼!如果流贼当中的李心贝,赵永久下了大决计要做个缩头乌龟,一向就守在城墙上,打死也不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