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参政神采没有一丝一毫的窜改,面沉似水,淡然说道:“为祸百姓,陷国度于战乱之人,个个该杀!”
朴!朴!朴!
将领身形摇摆几下,仿佛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枪伤,倒地断气!
战马一阵悲鸣,马的两只前腿被那将领齐根切下,而万文山的斩马刀,也重重地砍在那将领的右肩之上,刀面切入骨肉,鲜血如注。
“……开端估计,昨夜一战,我军起码杀死杀伤民军两万余人,俘虏了七千余人,其他民军,已四周八方,散逃出去了。缉获战马五百匹,大刀三千把,长枪一万六千把,粮食近千石。别的,还缉获了八十多名貌美的女子。”
觉重的马蹄声响起。梁军骑虎帐主万文山率着骑虎帐一起喊着杀声突入了民军大营当中,对着四周乱跑的民军便是当头砍落。梁军马队直杀入出来,将挡在马前的统统仇敌都刹时斩于马下。三千梁骑卷起一阵大水,冲开一条血路。直奔民军的中军大帐而去。
惨呼声,惊叫声,呼喊声顿时在营门口响起。
兵士甲想了想,摸着后脑勺,不美意义地笑笑,放心肠坐了下来,两人匀着一只烤鸡吃得满嘴流油。
洪参政想也不想,立马沉声答道:“当场处决。”
戴总兵沉下脸来,冷哼一声,道:“那些女子可都曾奉侍过民军首级的,连破鞋都算不上!你部下人也要?”
夜幕之下,武都山脚下的大梁王虎帐里灯火透明,暄闹非常,持续近一个月明军都没有再做任何摸干脆的打击,民军的日子过得很顺心。整座虎帐只要营门口有几个保卫无精打采地站着哨塔上,拄着长矛,靠在栅栏边上打打盹。营中的军帐里,传出一阵阵的将士们拼酒声,赌色子的声响,那嘀溜溜闲逛色子的声响,传到营门口四周都能模糊闻声。中军大帐里也是灯火通透,丝竹声响,偶有女子的吃吃娇笑和将领们的淫笑声传出。
洪参政嘲笑道:“在本官眼中,犯上反叛者,十足都该死!”
许梁又道:“等等,那几十个女人,不要杀了。留着奖赐给有功的将士们。”
许梁想了想,站住了,问洪参政道:“洪大人,你如何看?”
万文山在顿时刀光一闪,朝那将领当头劈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类事情了。兵士甲值守上半夜。到下半夜,该换人了,但是下半夜的人却老是不定时上哨塔来交班。这让兵士甲很恼火,此次,他不筹办再忍气吞声了,他刚想摇醒兵士乙,想让他下去催一催下一班的人,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营门火线的官道上,俄然感受官道上仿佛有甚么东西在动。
身后不知何时堆积了万文山,罗汝才,司马求道等梁军将领,众将的神采也有些丢脸。
戴总兵无法地应下了,看得出来,他不太了解许梁和洪参政的做法。
将领见一刀落空,再次大喝一声,欺声上前。
兵士乙嗤笑一声,笑骂道:“你巡查放傻了吧?官军都被黄子仁和高迎祥他们吸引到西安府去了,官军那里另有力量敢来攻打这里?这一个月来,你可曾瞥见过官军攻来?”
倏!倏!
俄然的锣声惊醒了辕门口的民军兵士,兵士们睁眼茫然地打量着四周,便听得一声沉闷的声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