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摆手道:“现在还不是究查任务的时候,你且说说当时的环境。”
待到鸡头山大营的时候,全部大营都已亮如白天了,驻守的六千梁军早已轰动,一营人马将工坊围得水泄不通,虎帐里外打守周到,两千多梁军已打着火把,在鸡头山四周展开搜刮。
“报,禀大人,工坊出事了!”
徐光启点头,瞪着面前一沓图纸,忧?隧道:“忸捏。老夫对这类图纸也是一知半解。勉强能看懂个大抵,可要想从中找出图纸的猫腻,却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许梁回身朝戴风和丁营主喝道:“此人走不远,戴将军,丁营主,带上你们的人,给我搜!”
戴风和丁营主得了号令,即便点齐人马,举着火把出营去大肆搜刮。许梁便留在鸡头山大营的帐蓬内,等待动静。
戴风一听是这等大事,也吓了一跳,仓猝跟着青衣卫往许梁书房里跑。
许梁和戴风急仓促赶到难头山后山的工坊,皱起眉头看着草地上躺着的六名穿着梁军打扮的不明人士,这六人身上都中了弩伤,微弱的弩箭将这六人的前胸扎得稀烂。留守鸡头山大营的丁营主如同做错事的小门生一样,低着头,满脸惶恐地解释道:“大人息怒,末将保卫不周,导致贼人混进了虎帐,差点偷窥到飞鹰制造奥妙,末将罪该万死。”
徐光启道:“许梁能够将飞鹰炮的图纸毫无保存地送过来。便表示出了极大的诚意。我等不宜逼他太过。为今之计,只好先将图纸带回京师,恭请圣裁了。”
等了个把时候,仍没有一点动静。等着等着,许梁眼皮子便开端打斗,终究撑不住了,伏在桌子上竟然睡着了。
许梁对衣甲和弩箭都不感兴趣,他敢兴趣的是那块随弩箭一道扔在那的白布条。许梁捡起来看了看,又放了归去。
许梁踹了丁营主一眼,喝道:“讲重点!你方才说混进后山的有七小我,而这里只躺了六小我,也就是说还是有一个漏网之鱼?”
戴风问道:“贤婿,你的意义是?”
“呃,”丁营主听了,满身一抖,“……实在最早发明有贼人突入的,还是工坊的保卫,这些贼人有七人,想要刺探飞鹰炮的密秘,却不体味后山的环境,更不清楚大人您早有严令,凡是擅自靠近工坊百步以内者,格杀勿论!嘿嘿,这些人不明就里,这才稀里胡涂地丧了命。哇,大人目光独到,高瞻远瞩,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戴风又担忧地说道:“大人,眼下恰是三边总督杨大人尽力招安各地民军的时候。我们竟然派兵剿灭过天星,会不会惹怒杨总督?”
得知竟然有人深夜突入飞鹰炮的制作工坊的许梁又惊又怒,当即带人赶往鸡头山大营。
戴风这猎奇心一上来,便沉声喝住那青衣卫,道:“何事这么镇静?”
许梁慨叹道,“从这些东西上看,贼人该当已经逃出了我们的包抄圈。不过,我已经猜到那逃脱的人是谁了。”
入夜,徐光启等人被安设在平凉府的一处大宅院里。固然晚宴上与许梁战役凉府的官员多喝了几杯,但是徐光启除了神采有些红以外,神态仍然很复苏。
说着,许梁慎重地看着戴风,正色说道:“戴将军,过天星所部,目前驻扎在巩昌府的通渭四周,我命你明日带齐平凉总虎帐所部人马,攻打过天星部,缉捕高子林等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丁营主连连点头,道:“恰是,不过,大人不必担忧,即便这逃脱的人也已接受了重伤,逃不远的,末将已经派人,在这鸡头山四周全面搜刮,信赖天亮之前,便能将此人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