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虎臣等人吃了一惊,问道:“要笔墨做甚么?”
许梁伸出一只手,将戴风重新按回坐位上,又盯着贺总兵,问道:“倘若本官杀退了民军,贺将军,你当如何?”
许梁听出来了,贺总兵对许梁坐上盟主之位,并不平气。内心一想也是,贺虎臣身为延绥总兵,论年纪,他比许梁起码大了一轮,论品级,贺虎臣是正二品武将,固然这年初文尊武卑,武将的品级并不值钱,但也要看对谁?很较着,许梁戋戋从四品平凉同知的身份,在贺总兵眼里并不敷看。
贺人龙心想,反正老子的庆阳兵都被打废掉了,再求朝庭拨银两规复建制。不晓得要比及猴年马月,面前这个许梁二话不说就帮着规复兵力。老子承了他这么大的情分,让他做这个盟主之位也是理所该当。
“好,一言既出,四马难追!许大人有兴趣,本将军便与你豪财一场!你如果杀退了民军,本将军便承认你是盟主,并且永久跟随于你,永不叛变。如果许梁你没法杀退民军,那这盟主,便由本将军来当!”
“你!”戴风怒而起家,瞪着贺总兵,鼻孔里吐着粗气。
过了会,许梁拿出一封方才拟就的盟约,取来印泥,摆到贺虎臣和贺人龙面前。
“纵观这半年来,陕西境内的战事,流贼也好,民军也罢,都是我们陕西省内的军队在与仇敌搏命厮杀,朝庭从始至终,未曾派出一兵一饷援助。”许梁道,“三边总督武之望固然他杀了。但他三番五次上书朝庭,要求朝庭派兵声援,但是奏折呈到北都城。都如石沉大海。汉中,西安。凤翔三府之战,上前冒死的都是我们陕西省内的兵将,战事打到现在,我们的人马打残了,宁夏总兵死了,固原游击死了,梁军副将死了,刘巡抚死了。连武总督都他杀了!朝庭的援兵遥遥无期,黄子仁,高迎祥带领的民军已经攻破凤翔府,正朝平凉府逼近!阿谁卑鄙无耻的高子林仍然躲在暗处虎视眈眈!”
“哼……”
许梁便朝府上的仆人喝道:“来呀,筹办笔墨!”
贺总兵神采变幻一阵,终究握紧了拳手,下定决计。
贺虎臣神采便很丢脸,“许大人,你这是做甚么?”
许梁嘿嘿嘲笑,道:“贺将军,朝庭甚么时候讲事理过了?贺将军在朝中是有皇上亲睐还是有内阁大学士回护?本官敢包管,朝庭一旦究查任务,头一批被罢官的便有两位将军!”
陕西参政洪承畴仍然沉浸在三边总督武之望他杀的哀思当中,整整一个下午,都呆在那栋小楼内里,没有出来,也没有叫人出来。
贺虎臣没推测许梁会这么狠,竟然要拿本身做前提。心有不甘,但想到民军势大,打击的兵力估计有守城兵士的三到四倍,又有高子林如许一个罕逢敌手的妙手隐在暗处,随时会给出战的将领乃至命的一击。
许梁直视着贺人龙和贺虎臣,道:“我的设法是,我的梁军和两位将军结合起来,组建攻守联盟。我们在坐的四位,别离代表着梁军,平凉总兵,庆阳守备,延绥总兵,算是陕西省内最首要的四股兵力。为今之计,只要我们四支军队结合起来,抱成一团,共同进退,那么,不管终究朝庭如何对待我们,我们都能争上了争,不至于任人宰割!”
许梁道,“不瞒两位将军所说,陕西的战事打成这个奶奶模样,固然首要任务不在于你我,但现在陕西巡抚死了,三边总督也死了。够资格背黑锅的大人们根基上都死绝了。朝庭今后要究查叛逆务来,我们几个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