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府衙,许梁又吃了一惊,府衙里闹哄哄的,本来应当在汉中府与民军残存的民军厮杀的官军将领,延绥总兵贺虎臣,庆阳守备贺人龙,梁军前锋罗汝才,万文山等人竟然一个不落地围拢在一起扯闲篇。
许梁欲哭无泪,瞪着洪巡抚:“不是我非要与王总兵过不去,实在是平凉府衙穷哪……”
“打住!怕了你了。”洪巡抚无法隧道:“我这就再派人去催一催,尽早给你弄来!”
亲卫猜疑地打量着许梁,这两个亲卫都是新调拨到洪巡抚身边的,之前从未见过平凉知府许梁。仔细心细看了许梁好几眼,但见许梁人虽年青,语气神态倒是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看模样不像是冒充人士,只是许梁刚从河坝那边赶返来,一身便服,尚未换上官服。并且衣服下摆上另有些泥印子,如许看又不像是正四品的平凉知府。
许梁顿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跳将起来大呼道:“他这是诽谤!谗谄!血口喷人!”
“呃,冒昧地问一句,王总兵现在人在那边?”许梁问道。
小人!完整的小人!
许梁当真听着,半晌,迷惑地问道:“没了?”
“站住,甚么人?”亲卫满眼警戒,眼神不善。
许梁做个团团揖,笑着问道:“诸位将军不在汉中府追剿民军,怎的全都堆积到了平凉府里?莫非又缺粮饷了?本官丑话说在前头哇,现在平凉府也是穷得叮当响,委实没不足粮供应你们。”
庆阳守备贺人龙咧着大嘴巴子,忿忿然挥动着细弱的手臂,叫唤道:“不瞒许大人,本来老贺在汉中府追着王左桂那孙子满山跑,眼看再追一阵便差未几能将王左桂这长季子干掉了,成果巡抚大人俄然把老贺召了返来,白白错失战机。让王左桂逃过一劫。真是气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