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洪参政和罗百贯闻言欣喜地凑上前,朝许梁胸前看去。顿时都恍然大悟地长哦一声,喜形于色。
“呜……大人哪,你死得好惨哪……”罗百贯眼泪汪汪,泣声叫道。
“哈哈,我们大人真是福大命大哪!身上还穿了这等宝贝!”罗百贯两手胡乱地抹洁净眼泪,哈哈大笑着。
“那就快取匕首吧!”洪参政道。
洪参政惊叫道:“马大夫,莫非就没体例医治了吗?”
匕首拿在马医内行上,寒光闪闪,锋利至极。
屋外,戴风,万文山二人与罗百贯站在门口,听着内里许梁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不由惊得面无人色,戴风扭头问罗百贯道:“罗总管,你不是说大人已经醒来,没甚么大碍了吗?如何叫得这般吓人?”
“他妈的,高子林,待老子伤好后,必将你碎尸万断!”许梁骂道。马大夫说过,接骨的头几天,会特别的疼,许梁也只能忍着,还不能乱动,已制止接正的骨头错位,松动。
马大夫探手在许梁身上查探一番,转头说道:“匕首固然未能刺入许大人的身材,但强大的力道仍然打碎了许大人身上的几根肋骨。许大人这是憋着气了!待老朽按摩一番,许大人必能转醒!”
戴风轻笑,道:“大人洪福齐天,哪这么轻易就死了。”
在汉中知府衙门里,一间偏房。众兵扼守,侍卫们如临大敌。陕西参政洪承畴焦心肠在房内踱着步子,不时转头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许梁,心中焦急,却又束手无策。
马大夫慌到手忙脚乱,忙上前替许梁正骨。
马大夫蹲在木盆边上,细心地研讨着那已变绿的净水,眉头紧皱,感到非常毒手。
箭如雨下,朝城下落去,但是那黑影身形极快,大部分的箭矢都落在空,即便有少数能够追上,也被他等闲地化解。
便在此时,屋外跑进一名梁军兵士,朝许梁等人欣喜地陈述道:“报!几位大人,好动静,民军退兵了!”
马大夫拿着匕首的手都在颤抖,他将匕首放入早就筹办好的净水中,只见匕首一入水中,一盆净水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变成了绿色。
洪参政瞪了他一眼,朝马大夫叫道:“马大夫,你快来看看,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甚么?”屋内诸人惊叫出声。
很久,许梁醒来,痛呼一声:“痛死老子了!”
国忠啊,你不会真就这么死了吧?洪参政内心暗想着,目光再落到许梁身上,俄然惊叫一声:“咦。不对!”
“快快请大夫!”陕西参政洪承畴嘶声大呼。
梁军若就此散去,民军将再无敌手!
许梁头上枕着个柔嫩温馨的枕头,微微侧过甚,看向戴风,轻笑道:“高子林极其奸滑,没准是想进一步确认我死了没有呢?”
第二天,许梁又被痛醒了!
不成想。这件银丝软甲,在关头的时候,真能险之又险地保了他一条性命。
而高子林一击到手以后,底子不做逗留,竟然自城楼上一跃而去,大笑拜别。高子林武功之高,胆量,战略。对机会的掌控,想想都令人胆怯。
马大夫左手伸到许梁胸前,谨慎地翻开许梁的外套,又扯开许梁身上套着的战甲,眯着眼睛看去,惊咦一声,神采由阴放晴。呵呵笑道:“无妨,无妨!许大人有救了!”
洪参政也惊奇地看着马大夫。
三人再次朝许梁身上看去,都暴露恋慕之色。
“啊?”罗百贯惊叫一声,忙松了手,讪讪地看着许梁。
马大夫沉吟着,缓缓说道:“待老朽取出匕首,查验出是何种毒才气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