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也得按章办事,实地仗量,按时价购地。”陆县丞冷着脸沉声道。
“卑职在!”宫德言很有眼色地共同着大声应道。
许梁又点头。
陆县丞尚未开口,底下坐着的户房东事就开口了,他朝王知县坐着的上方一拱手,脸上堆着笑容道:“四位大人在上,下官身为户房东事,在粮饷军火一事上,下官觉得陆大人所说的大有事理,旁的不说,下官只晓得平常百姓人家的长工,耕户,倘若没往店主里头挣银子,那这店主天然也就没有一日三餐白白管饭的事理。话固然说得粗鄙,但事理倒是这么个事理,许大人的巡防营自组建至今,既未向县衙户房交纳过一文铜板,也未向户房呈报过一册帐簿,如此说来,户房也就没有过问巡防营的事件的任务。”
许梁沉着脸冷冷地看一眼那户房东事,幽幽地说道:“哟,这位是哪冒出来的官儿啊?品秩多少啊?本官瞧着面熟得紧哪?”他朝一旁坐着的吏房东事宫德言递了个眼色,接着道:“吏房宫主事可在?”
许梁嘲笑一声,道:“有道是空口无凭,立字为据,许某是真怕了!”
王知县将本日二堂的全过程看得清清楚楚,本来他盘算主张就是将本身撇到一边,任你们县丞主簿斗法,本县稳坐垂钓台,想不光临了了这陆县丞将皮球踢到本身脚下,王知县眉头不由得一皱,深深地看一眼陆县丞,缓缓点头道:“来啊,去大堂取本县的官印来。”
许梁皱了皱眉,道:“陆大人所说的都是真相,但下官感觉,巡防营上县库房取用军火,还是天经地义的,来由有二:其一,九江道批文上说的是粮饷自筹,可没有军火武备也是自筹,那这武备军火,县库里若当真没有,那也就算了,如果有,拔付一些也无不成。其二,巡防营虽是由下官挂职这巡防使,但批文上可没说巡防营就不归县衙管了,巡防营还是在县尊大人的直接办理之下,进一步说,巡防营保的是建昌一县的安宁,就这点上说,建昌县衙也没有不支撑的来由。”
许梁听了,冷嗤一声,也不答腔,又问道:“那巡防营在建昌江边选定的建营地的事呢?”
陆县丞愣了愣,道:“许大人这是做甚么,本日之事,建昌一县诸位同僚都可作见证,许大人还怕今后变卦不成?”
待王知县用过印,许梁将一份收进怀里,从二堂里告别出来,站在县衙过道里,转头寂然对葛乔大声叮咛道:“葛副使,你归去后就立即动手向库大使和户房办理采买手续,银两要付清楚,哼哼,东西更要看清楚,莫要买返来些锈迹斑斑的废铜烂铁,记着喽,我们巡防营但是付了大代价的!”
陆县丞见许梁语气严厉,心知不能逼得太狠,便呵呵笑一声,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许大人了,一百两就一百两吧,户房就吃点亏。”
陆县丞见许梁应得干脆,心中轻视,脸上倒是笑得更盛,道:“那好,既然如此,巡防营有甚么来由白白地上我军火库领用军火?”
许梁深吸口气,道:“那陆县丞感觉我们该如何个谈法,还请陆大人划下道来,是死是活我许梁接着就是。”
“不必了!”许梁猛地昂首,咬着牙森然说道:“就依陆大人的意义办。不过,许某另有个前提。”
“二百两,不能再少了!”陆县丞摇着头道,就像个奸商一样,死咬着代价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