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风听了,迎上女儿当真的神采,哑然发笑道:“你个女儿家家的,能扛甚么事,镖局的事情你不消用心,今后你想做甚么,便去做吧。为父这么多年都撑过来了,还能被些许困难吓倒?”
戴风听了,内心一阵踌躇,不过想到西门镖局迩来的窘境,不由又是一声长叹,道:“莺儿,有些事你不晓得,我们镖局,已经连着三个月没接到一单买卖了,再这么下去,西门镖局只怕撑不到过年,就得关门了……”
“呃,叮咛倒谈不上,”许梁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出于对合作火伴的形象考虑,想对戴女人提个小小的建议。”
戴莺莺眨着水灵灵地眼睛,很有些奸计得逞地数动手指头道:“我爹爹呢,他只教行军布阵,安营扎寨,刺探奇袭的事情,至于其们的嘛,像甚么拳脚工夫,骑马射箭,耐力体能这一些技术,天然得我们西门镖局里其他镖师担负了。”
戴风眼角湿了,看着这么懂事的女儿,心中半是感慨半是忸捏,沉吟了一会,他道:“莺儿,为父虽说不上一诺令媛,但为父曾经说过的话当然会服膺于心,只是,此次那许梁亲身前来,却并不是要为父投身那巡防营,而是想请为父去替他练习三个月兵士,他给的报答也丰富,是以,我想,要不我就应了他们这一回。”
戴莺莺听了,点头道:“如此也好,不过,爹爹,这回就让女儿替你去找那许主簿应下那差事。”
戴莺莺道:“爹爹你莫要被那许主簿一副人畜有害的模样给骗了,这些个当官的最会劈面一套,背后一套,说的跟做的完整两马事。何况,这许梁也不是甚么好官,您昨晚没听陈员外骂他吗,这主簿,哼,心黑着呢。何况,我们西门镖局挣甚么钱不可,非得挣当官的钱。”
“许大人另有甚么叮咛?”戴莺莺停下脚步,问道。
戴莺莺身子一顿,低头看了看下身,觉悟过来,嘤叫一声,捂着红透的俏脸低头冲出了县衙。
“甚么?”
戴风听了,深思一阵,终究点头,他叮咛道:“莺儿,你去找许大人时可千万要重视收收你那脾气,就算谈不拢买卖,也不能冲撞了大人。”
“好!”许梁笑眯眯隧道:“与戴蜜斯合作就是痛快。”
戴莺莺一听,这许梁连其他镖师都开得这么高的价儿,喜得心花怒放,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似的,“行行行,没题目。”
许梁点头表示一下,朝戴莺莺微微一笑,只见戴莺莺见状双眉一皱,撇起了嘴。
戴莺莺鼻孔里轻哼一声,回身在另一边的桌子上一屁股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凉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重重地放下杯子,鼓着腮帮子一言不发地盯着许梁看。
那少女扭头妙目一横,轻哼一声道:“我美不美关你甚么事!”
“你?”戴风惊道:“那如何行,你一个女儿家的。”
“你呀!”戴风宠嬖隧道:“转眼都十六岁了,也别一天到晚就晓得舞刀弄枪的,多向你婶婶她们学学女红刺绣,等过了年,为父就替你选个好人家……”
“戴女人请讲。”许梁目睹这小女人装的一本端庄,心中好笑,放松地将头朝靠背椅上一靠,笑眯眯地说道。
“爹!”戴莺莺俏脸一红,嗔道:“女儿才不要嫁人呢,女儿就呆在爹爹身边,哪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