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又对罗百贯说道:“军粮的筹集,前次我已经给钱永泰说过了,不过我看那长季子一定肯买我的帐,罗百贯,你拿着本巡抚的手令,带人到长安府境内的州县,挨个收缴军粮!碰到那些不肯共同的,你也不急着动粗,把名字记下来便可。本官年后再清算他们!”
“甚么?”罗百贯和万文山神情恍然,吃吃地诘问道。
陕西布政使钱永泰此时压着肝火,冷哼一声,插嘴道:“不对吧,巡抚大人!尸首可只要十七具,都是被押的都批示使司官员,至于押送的两百名军士,倒是一具尸首也没见着!您就这么果断地说押送的军士也死于非命,这分歧适吧?”
罗百贯顾不上谦让,焦急隧道:“部属是真为大人担忧。当初大人您直接索拿了马批示等人,部属便吓了一大跳。现在不担把都批示使司的兵力朋分了,还把马批示等人杀了!这……这传到朝庭里。大人哪,您这刚当上的陕西巡抚,铁定是不保了。说不得另有杀身之祸!”
许梁深思半晌,便坐到书桌前,铺纸磨墨,提笔写奏折:“臣左副都御史,陕西巡抚许梁启奏吾皇:巩昌知府空悬已久,一应政务皆陷于瘫痪,臣大胆,保举固原知州陆澄源为巩昌知府,平乱安民,为国着力……”
钱宁双手一僵,神采变了变,放上马批示,又跑去检察其他都批示使的官员,一圈看下来,钱宁的心便沉到了谷底。随之而来的,另有一股没法按捺的寒意。